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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在骂完那一刻回过神来,对牌一直是她管着的,但那马管事和其他下人却声称见过石青朝马管事支取银子,那时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只是她仍不敢相信,石青为什么要背叛小姐呢?

哐当一声,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昭南突然摔了杯盏发难:

“好大的胆子啊,私放印子钱也就罢了,竟敢擅动我母亲的东西。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先是拿着中公的钱说是外放私债,然而你没料到近日府上动工修缮,好大一笔银子被人看出端倪,便想着早早的将银钱归拢,便去逼迫一个商贾夫人。见银钱逼不出来,好啊,我母亲过去多年,你便要鸠占鹊巢,倒卖她的嫁妆!”

陆令晚安静地朝白氏跪了下来,并不理会齐昭南的质问,只辩解道:

“母亲明鉴。证物可以伪造,证言亦可巧辩。只是若真是儿媳私放这印子钱,该掩人耳目才是,为何要派自己的心腹丫鬟前去?而且即便要变卖大长公主的物件来弥补亏空,可偏就要选自家的当铺,岂不是授人以柄?如此漏洞百出的构陷,恕儿媳不能认下这罪过。”

白氏揉按着眉心:

“明华的嫁妆不是一直都是她的旧人在管吗,如今人哪去了?”

白氏的语气还是不悦,很快负责打理明华大长公主资产的婆子被叫了来,听清了事情的原委后一脸惊惶,忙跪地哭道:

“老夫人老奴真是冤枉,奴婢也就这些日子才接手过来,先前的马嬷嬷被赶出了府,当时木香姑娘找上她,威逼利诱,逼着她回家休养。马嬷嬷这么多年守着公主的旧物忠心耿耿,如今新夫人进门,她都没有立足的地方,老奴哪敢多插一句嘴?”

齐昭南此时站起身,朝白氏作了一揖:

“祖母,此事牵涉到我母亲的旧物,很多出自宫中,乃皇祖母和先帝亲赐,此事已非侯府私事,孙儿要求将陆令晚带入宫正司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