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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扰了二弟妹,是我的不是,往后我齐府定多加补偿。只是定国公戎马半生,也千万要做个耳清目明之人,也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了便好。”

他说着,拿眼去扫齐曜北,话里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孰料那定国公听后更加愤怒,手掌一拍桌子,便出一道裂纹来。

定国公也不与齐昭南多做周旋,只看向上首的侯府老夫人白氏以及陆令晚:

“原本两家结为姻亲是喜事,可如今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侯府总要给老夫个说法。若不是看在贵府逢办丧事,老夫非得将此事闹到御前,到陛下那儿讨个说法!”

“国公爷放心,此事是侯府的过失,必然给你一个说法。”

白氏忙应声道。

说完又摆手,“老大媳妇,我如今是老了,不中用了,此事便交给你了。”

陆令晚应了声,她坐在上首,淡淡地瞥着堂下的齐昭南:

“陛下既然下旨亲封了我诰命之身,如今又是我执掌中馈,就得担起这教养之责。只是我到底是新妇,此事还要请教二弟和二弟妹,不知依着家规,该如何处置?”

齐鹏心里暗骂陆令晚狡诈诡谲,生怕担了苛待继子的名头,便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只是他到底不好回绝,平日里早瞧着这猖狂侄子十分不顺眼,此时也不想刚过机会。

于是掩唇咳了声:“那便开祠堂,请家法吧。”

齐昭南冷笑着扫过众人,这一早便给自己摆上了鸿门宴,好个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是瞧准了时候,如若他这时再生事端,定国公闹到了朝堂上,他便不是一个月的禁闭那般简单了。

一个月,已经不知皇帝要渗透多少人进去,这是逼着他要挨这一场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