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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晚,把我的话好好想清楚。张家是这样,你再选了别家又能好到哪去?我给你三日,三日内你来求我,我依旧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来。”

说着抬步便欲走,身后的人却突然叫住了他。齐昭南转头对上她有些发红的眼角,陆令晚将抠在门框的手收了回来,抬起下巴看向齐昭南,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就因为张家是世家,是大族,所以你即便算计筹谋,却也只敢使这样温吞的手段。因为我陆令晚在家中过得战战兢兢,身后了无依仗,所以你才当着我的面这般羞辱于我,是吗?世子爷既然这般瞧不上我,又何必这般苦苦相逼。莫说三日,便是三月,三年,三十年,我陆令晚也绝不会嫁给你。哪怕我日后要嫁个贩夫走卒,哪怕我日后要受尽婆家指摘,哪怕我孤独终老、孤单一生。齐昭南,我都不会嫁给你。”

一阵秋风扫过来,吹的槐树上的枯叶吱嘎作响,并不算悦耳的声音,听的人心底发寒。

“齐昭南,你还有什么手段都尽管使出来,我陆令晚,绝不会向你屈服。“

看着她清清冷冷的模样,一如那时他初见她惊鸿一瞥,忍不住便让人心折。

然而如今再看她那副高傲倔强的模样,却总能激起他滔天的怒火,忍不住便生出将她摧折的恶念。

入了夜里,华灯初上。白日里蛰伏酣睡的万香楼,到了此刻才似刚刚苏醒过来,变得热闹喧嚣,丝竹袅袅。

作为京城里最有名的花楼,这里向来,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只是二楼的一个雅间内,却着实与整座花楼的喧嚣热闹格格不入,沉寂的有些压抑。

齐昭南一仰头,饮尽杯中的烈酒。执起铜壶一倒,却已然空了,气的将酒壶往地上一掷,“哐当”一声倒是让拿着竹签儿吃鲜果的赵明镜吓了一跳,差点儿噎住了,勉强将口中嚼碎的甜瓜咽下:

“唉,你这又是何必?人家姑娘摆明了吃软不吃硬,姑娘家嘛,心肠都软的很。你倒不如换个策略,软语温存几句,同她低个头认个错,这茬也就接过去了。早早的将人娶过来,岂不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