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婳有点犹豫。她其实比较擅长绣工和琴艺,所以这两样哪个都可以。但父亲说既要读书又要练绣工,对眼睛不大好,所以她还是更倾向于琴艺。

“我也觉得你应该练琴。上回你的琴弹得多好啊。”柳知意毫不犹豫道。“这样你还能多省些功夫出来读书,毕竟绣活可比练琴费时间多了。”

“你说得也是。”李清婳点点头。这么说,自己还是要去上琴艺课?她有点犹豫,但很快这点犹豫便被自己打发掉了。

自己跟母亲说了,不想再这么胆小了。自己得勇敢一些,去面对畏惧的人或场面。至于表哥的想法,自己也不该在意了。

“走吧,我们去上琴艺课。”李清婳下了决心。

林揽熙知道李清婳一定会到的。从皇帝下了旨意的那一刻,林揽熙就知道以她爱读书的性子,不会错过女子科举。就好像一个喜欢看戏的人,一定不会错过一场梨园宴。

但在李清婳进门的那一刻,徐铭洲的脸色却是一沉。他知道徐氏不同意自己与婳婳表妹的婚事了,但他觉得事情不是没有转机,毕竟婳婳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但此刻,看见李清婳依然不顾自己的心意回了琴室,他就觉得烦。李桃扇在旁边添油加醋笑笑,故意路过徐铭洲的座位道:“铭洲表哥,看来婳婳姐现在也有自己的主意了。”

她之前就听说了徐铭洲不让婳婳学琴的事。

“要是你与婳婳姐的亲事不成,表哥,你不如试着走一走太子的门路呢!”李桃扇又道。她说得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在国子学府里头,除了想当太子妃的贵女们,还有很多指望抱住太子的大腿在仕途上攀升的公子哥儿。

徐铭洲有一瞬间的动心了。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跟那些公子似乎不太一样。太子从来的第一天就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与厌恶。

大概是李清婳的缘故。徐铭洲不傻。他现在走回头路根本来不及了,只能牢牢地把李清婳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