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眼前人笑得通透简单。“说实话,我没打算帮林公子抄那一百遍《劝学》的。他虽然手肿,但身边也不是没有小厮侍候着,与我又有何干呢?要是让铭州表哥知道,岂不是会怪罪我?不过桃扇,我明白你的心意。你大可自去帮林公子抄,我想他一定会感动的。”

李桃扇有些讪讪。“婳婳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清婳摆摆手笑:“不要紧的,林公子喜欢隶书,你可以用隶书去抄。”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隶书?”李桃扇的脸色一瞬间有些白。

“我们都知道。”赖舒玉抢白道。“你来之前,夫子说过一次。”她一边说,一边暗里用胳膊肘推了推李清婳。

“噢,原来是这样。”李桃扇不疑有他。“那我先去茶室取块巾子,就不跟姐姐同行了。”

“好。”李清婳点点头,心里也知自己是多嘴了。

虽然赖舒玉的抢白让李桃扇暂时放下了怀疑,可李桃扇依然心有戚戚。她相信李清婳对林揽熙没有绮念,却不敢保证林揽熙到底怎么想。

早知道,就再早些日子来书院了。李桃扇暗自后悔。

连李桃扇都觉得不对劲,更何况整日跟着林揽熙的昌宁。这一日借着上药的当口,昌宁心疼道:“有太后娘娘疼着您,陛下从不轻易责罚主子,却回回让这些夫子们动手。他们都是打惯了学生的,竟比宫里的掌事太监还狠些。”

“老头子也就这点本事吧。”林揽熙不以为意。不过是掌心挨了几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