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千令就忍不住脸红。

他那个时候就是只妖兽,没有羞耻观念,就算化成人形,穿不穿衣服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如今他在人堆里生活了快两年,很多意识也耳濡目染。

现在想想,织桑姐都把他看了个遍了。

他既不如那些男人那么强壮,也没有好看的肌肉曲线,肯定不大养眼。早知如此,当初施展妖术的时候就该把自己弄得高大威猛一些。

“那……织桑姐记得在这之前的事吗?”

“在这之前?”

“嗯,你发现我之前,不是在村外打猎吗?”

因为发现千令的事太印象深刻,她倒有些记不得那之前的事了。

千令见她没答话,掐紧手指,有些急:“你、你不是还救了一只……动物吗?你记得吗?”

动物?

“哦。”

织桑想起来了:“那只畜生。都怪它,害得我那天一无所获。”

畜生。

千令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僵硬。

的确,他从来没有问过织桑关于那天的事,问她为什么那时要救下那只穴鼠。

织桑或许以为他口中的报恩,是因为她把他从冰天雪地里救了回来。但只有千令知道不是。

那天,他误入修士布置的阵法,好险才得以逃脱。结果不巧,慌乱逃离时又踩中了一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