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令已经躲到桌子后面:“你、你先答应不伤害我。”

桂云扶本来也没兴趣杀它:“行。”

千令把尖爪和皮毛都收了回去,小心翼翼探出头:“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我好像没说过还要答应你什么要求。”

“就一个小小的要求!不难!”

千令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桂云扶找了张椅子坐下,眯起眼睛,架起一条腿悠悠地晃荡:“那你跪下求我,我开心了自然答应。”

“你!”

千令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青年对他抱有一种不太明显的厌恶。那不是朝着他来的。非要归类的话,大概……是一种迁怒。

可千令不能在这里和他起争执。

所以就算倍感屈辱,却还是慢慢吞吞地跪行到他面前。

桂云扶翘起来的那只脚上穿着云靴,雪白的料子绣着金丝暗纹,奢贵优雅。而那条腿又长又直,匀称纤瘦,让人联想到一种名贵的瓷器。

“求、你。”千令艰难地发音,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青年:“这样可以了吗?”

“先听听你的要求。”依旧架着二郎腿,桂云扶的视线含笑却冷漠。

“不要把我是妖兽的事告诉织桑姐。”少年急道:“我就这一个要求!”

“原来如此。你还瞒着那个凡人。”

“我……”千令支吾道:“织桑姐是我的恩人,我是来报恩的。如果被她知道她那天救下的穴鼠是我,那我的道行受影响,就再也没法化成人形了。”

妖兽跟修士差不多,讲究一个道行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