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雪:“……”
她和商人在黑暗中相视,也许不能称之为相视,毕竟面帘还挂在老地方,因为是法器,没有像布料那样勾勒出口鼻的痕迹。
真就一铁板。
“……结果你没睡啊?”她挑起一边眉毛。
“差那么一点。”商人慢慢坐起身来,懒懒地往软枕上一靠,两条长腿交叠着,在漆黑的底色中,像只优雅的猫:“是尊上炼好丹药了?”
“还没。”丹炉烧得正旺,确实还没。
“那您刚才是要干什么?”
这个,她还没想好怎么找补,索性直说:“想看你的脸。”
“为什么想看?”
“我不说了吗,我喜欢你。”
商人:……
对话陷入了不可解的死循环。
他没再开口,显然是在无视她。
疾雪倒也坦然,被发现就被发现,把椅子拉过来一坐,一副要和他深夜畅谈的模样:“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什么?”
“之前,你和我一块儿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对我说敬称?”
“敬称?”
“就是,‘尊上’啊‘您’啊什么的。”
商人在面帘后一挑眉,心想这脑子有问题的魔尊难不成还要翻旧账,就听疾雪继续说:“反正最开始你就没说敬称,现在也用不着,不要勉强自己。”非常不刻意地道:“这样吧,虽然晚了点,但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疾名雪。你呢?”
商人置若罔闻:“尊上是魔域之主,我出行在外便代表商会的脸面,怎么敢对您不敬?”
非常疏离冷漠的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