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扉短暂的停顿,低头亲她,徐枳一躲,他就亲到了徐枳的脖子上。徐枳缩着脖子笑,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下,“不要亲脖子,明天要穿婚纱,脖子上有痕迹很丑。”
“你高兴吗?”齐扉修长的手指贴着徐枳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枳子,我们要结婚了。”
齐扉逆着光站,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鼻梁骨很高。
徐枳嗓子有些干,可乐里面的糖粉颗粒停在了嗓子深处,让她生出一种不知道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渴。齐扉身上有玫瑰香气,他今天布置了很多玫瑰,指尖微凉,香的清冽。空气中弥漫着玫瑰香,他的呼吸清浅,两个人缠绕着。
“嗯。”徐枳点头。
“嗯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齐扉拿走她手上的可乐,搁到了一边的花架上,整个把她圈住,指腹贴着她的腰,“嗯?”
徐枳仰起头贴上他的唇,眼看着齐扉黑眸变沉。他的唇很凉,有着可乐的甜,她一亲就松开了。
“有粉丝说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这辈子才这么幸运嫁给了你。”徐枳转身过两只纤细手臂攀在齐扉的脖子上,仰起头笑的睫毛全覆在眼下,她的声音有些哑也很轻,压的极低,“我觉得,我可能是绑架了宇宙,威胁来的。扉哥,能跟你结婚,我很高兴,做梦都能笑醒那种。”
齐扉低头鼻尖碰到她的脸颊,亲她的唇,沉哑嗓音里浸着笑,“小徐同学,为了庆祝你的高兴,齐老师送你个礼物。”
如果徐枳绑架了宇宙,那齐扉一定是同伙。
齐扉遵从传统又没有完全遵从,说是结婚的新人婚礼前不能见面,不能亲热。齐扉把时间定到了零点,零点前见面不算婚礼前,只能算前一天。
他计划是十二点带伴郎撤。
一群人闹的正凶,齐桁夫妇过来了,齐礼正在跟萧岸拼酒,被母亲陶业温柔地揽住了肩膀,“你小叔叔呢?”
“楼上。”
“小婶婶呢?”
“什么小婶?徐枳吗?刚才还在这里。”齐礼一转头看到母亲,吓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几点了还不撤?新婚前伴郎不能跟伴娘见面不知道吗?净胡闹。”陶业直起身,说道,“赶快吃,吃完伴郎伴娘分开。”
“他们在楼上。”林立连忙放下酒,说道,“马上就散,我上去叫扉哥?”
“我去叫,你们赶快吃。”齐扉没父母,徐枳也没有请她的父母过来。陶业作为长嫂,是这个家唯一的家长,自然是要主持大局。
陶业先上楼到门口急转弯,撞到了齐桁怀里,狠狠咳嗽了一声,表情诡异,“等会儿去叫吧。”
“出息。”齐桁扶稳老婆大步过去,他是大家长,不怕徐枳。
他本来就不太满意这门婚事,如果不是老婆压着,他早跳出来反对了。虽然反对可能也没什么用,齐扉看起来听话懂事,实际上主意正的很,阳奉阴违,认准的事谁也拦不住。
乍然看到窗户边接吻的两个人,齐扉衣衫不整,热烈的周围空气温度似乎都升高了。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揽着老婆,捂住她的眼,喊道,“齐礼,去叫你叔。婚礼前不可以在一起,不守规矩!”
齐扉找个老婆性格都变了。
以前内敛清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如今有了老婆,热情奔放,十分荒唐。
他这个弟弟完了,沦陷的彻彻底底。
没出息。
十一点,齐扉被大哥给拎走了。陶业想留下来陪徐枳,做徐枳这边的家长,她老公也是个黏人精,只把齐礼留在这边。
齐礼是齐扉的侄子,只能做吉祥物,不能做伴郎。
徐枳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她睡不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她试探着给齐扉发了一条信息,齐扉也睡不着,打电话过来两个人打着电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凌晨五点被叫起来化妆穿嫁衣,她醒来看到手机通话还在继续,她很轻地叫了一声,“扉哥?”
“嗯。”齐扉微沉的嗓音落过来,“醒了?”
“你没睡?”
“睡了,听到你那边的声音醒了。早上好,太太。”齐扉语调里有着刚睡醒的惺忪,“等我去娶你。”
“早上好,先生。”徐枳笑着说,“我等你。”
早上八点,#齐扉徐枳婚礼#热搜登顶了。
九点有人放出了婚礼现场,徐枳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坐在满是玫瑰的房间。她身后是正面墙的落地玻璃,金灿灿的阳光穿过玻璃落到了她身上。她美的娇艳,捂着脸在笑,金色流苏落到了皙白的肌肤上,她比万千玫瑰更明艳。
齐扉穿着黑色三件套复古风西装,华丽矜贵,抱着一束白玫瑰配白罗兰的花束,外围点缀着两支白色桔梗。
花束是齐扉挑的,每一支都有寓意,加在一起是:我带着纯粹的爱和绝对的忠诚希望与你的爱情永恒。
原定迎亲环节走个基本过场,热闹一下就好。徐枳找的伴娘大部分都是素人,齐扉找的伴郎全是娱乐圈明星,这边是粉丝,自然是不会为难。
可他们把齐礼留到了这里,齐礼堵门堵的恨不得用电焊把门焊上。没有技巧,全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