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桥接过手里的信封却是迟迟都未打开。
有些东西刚开始失而复得会很惊喜,可是紧接着便会产生不甘心与嫉妒。
掌心紧紧地攥紧手中的信封,徐鹤桥闭上眼睛,眼眸里一片阴鸷。
他不甘心,他嫉妒她这三年来是与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
更不甘心,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远远儿看着。他分明想将人抱住,一把拥入怀中。
想让她这个人,她的目光,她的喜怒哀乐都只有自己。让她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一步都不准离开。
骨血交融,生生世世。
翌日一早,叶重雪还未醒檀云便掀开被褥喊她起来。自打上次被人从床塌上抓去后她便一直睡不好,这几日总是嗜睡。
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妆台前,叶重雪打着哈欠:“你今日喊我这么早做什么?”
早起的声音娇滴滴的,又带着几分面绵软。檀云情不自禁的哄道:“姑娘快些起来,您昨夜不是说要看那书生?人一早就来了。”
她哪里说了?分明是她一直催着自己要看。
檀云将湿帕子盖在她脸上,叶重雪这才清醒了一些。
过了会才记起自己像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只是她没想到人来得这样快。
“人已经在屋外等了好一会儿了。”檀云手脚麻利已经给她收拾好了。
叶重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左右都是邻居,不好叫人多等。
人在大厅等着,叶重雪远远儿便瞧见一个侧影站在鎏金狻猊香炉旁,身姿挺拔而立,一袭淡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犹如翠竹一般。
檀云夸赞的话在耳边响起,叶重雪握紧的手心,不知为何有了两分期待。
香炉旁的人像是听见了脚步声,转身往她那看过来。于是那张熟悉的,面如冠玉的脸就映入她眼帘。
那双眼睛里带着温和,眼角下依旧带着一点泪痣。
叶重雪刚还满是笑意的脸瞬间僵硬,随即一点点惨白,她下意识地就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脚步都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