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孝期一过,他便举家迁至归京,并未如约举办婚事。
她这会才知,这人并非池中物。
谢怀安的才情,放眼京都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只是当年为父守孝错过了科考,白白耽误三年。
盛京骄子要娶个商户女为妻,回京这段时日来,这些闲言碎语不知听了多少遍。
好似她这个人,她这个出身,对于谢家二爷是个抹不去的污点。
叶重雪想到听到的这些闲言碎语,神色都暗淡了下来。
丫鬟手脚麻利,在她头上挽了个云鬓:“昨个儿二爷看书看晚了,便在书房歇下了。”
叶重雪点了点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里面的女子生的顾盼生辉,艳若桃花。
这些年她跟着谢怀安给他父亲守孝,每日里要食素食穿素衣,不能过多打扮。
她倒是许久没瞧见这样艳丽的自己。
一屋子的奴才都跟着看呆了。虽然这位主子身份低下,可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生的实在是美丽。
檀云从首饰盒里挑了一支牡丹金簪给她戴上,牡丹雍容贵气,雕的惟妙惟俏:“今日宴席,主子打扮的稍稍隆重一些也好。”
镜中的自己忽然跟梦中一袭嫁衣的样子重合起来,想到那个梦,叶重雪忍不住问:“七尾的赤金凤钗都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戴。”
屋内一时半晌无人说话,过了会儿才有个嬷嬷上前道:“九尾凤钗是皇后娘娘独尊,再往下,七尾也得是太子妃或者是贵妃娘娘才能佩戴了。”
“太子妃?”叶重雪问:“太子成婚了吗?”
屋子里接二连三的传来嗤笑声,还有小丫鬟捂着嘴,眼里对她都是掩盖不住的嘲笑。
“到底是乡下来的,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叶重雪甚至听到背后有人小声的嘟囔。
她不懂这有什么好笑她的。她在临安的时候无人说这些而已。
刚说话的嬷嬷又替她解围:“当今陛下登基才三年,正当年青年。传闻陛下不喜女色,膝下并未有子嗣,自然也没有太子。”
想到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叶重雪摇了摇头。
谢家与太子如何相比,那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连做谢怀安的妻子,人人都觉得她配不上。太子妃那样高贵的身份,更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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