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上一个小山丘,想要再度冲入广阔的森林中。宿鸟纷纷惊飞而起。
突然,休尔清晰地听到背後马克西米安急促的呼吸声。
惊慌之下,踩进沼地的马脚被泥土绊住倒了下来,休尔也从马上摔落,正好跌在泥泞的土地上。
休尔被这意外的屈辱彻底打垮了,而这时负担变轻的马,在他面前长嘶而去,头也不回的跑入森林中。
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飞身下马的马克西米安,用装腔作势的步伐向他走过来时,休尔所感到的屈辱就更深了。然而,更强烈的,是他对男人那种复杂的憎恶感。
不过,休尔并没没有完全被屈辱打垮,他挥掉黏在身上的泥土,边站起来边往後退,想逃离靠近他的男人。
马克西米安倏地伸出手来,当休尔察觉自己的睡袍被抓住的瞬间,就立刻敏捷的脱掉那件狐皮长袍,翻身逃开。
刺骨的寒冷,像针扎似地透过薄薄的睡衣,可是,这总比被抓到好。休尔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逃离沼地。
可是黏性甚强的泥土,却无意放过这美丽的祭品,他的身体再度陷入沼地冰冷的怀抱中。
看到休尔绊到脚,单膝跪在泥地里的样子,冷笑声高高地扬起。
越是挣扎,越是动弹不得,不只如此,休尔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一寸寸的陷入泥沼中。
马克西米安满意的俯视著狼狈不堪的休尔。
「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瘫软在泥地上的休尔,抬头看著男人。
「当时我应该杀了你这混帐的!」
「是啊!你失算了。」马克西米安回答。
「赛森也是你的同党吗?」
这次马克西米安笑了,他冷嗤了一声。
「你恨他就错了,休尔圣将军。」
马克西米安态度十分悠闲,细细地端详著已经落在网中的美丽猎物。
休尔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紧紧地贴在湿透了的身上,将纤细的身体线条展露无馀。溅起的泥土,弄脏他了璀璨的金发,露出于睡衣外的雪白肌肤也溅到巧泥了。然而这付模样,却让人联想到刚从贝壳中拿出来,还未经过清洗的珍珠。
又像是掉落在泥地上的一朵白百合。
马克西米安突然感到一股热流,自体内涌出。全身都无法自制地起了反应——那是属于男性的反应。
可是,射自休尔绿眸中的厌恶,又使得马克西米安体内那团炽热的气,迅速地冷却下来,冻结成块。
「站起来!」
马克西米安嘎声低喝,并且抓住休尔的手,想把他从泥沼中拉起来。
就在抓往他的刹那间,马克西米安惊讶地发现到,掌中的身躯不仅纤细,而且柔软娇弱。但双手毫不怜惜的,以单手将休尔的两只手腕反扭到背後。
休尔想要挣扎,不过,那只是徒增无意义的疲劳而已。
高挂在树梢上的冬月,清晰地投射在休尔的身上。绝美的容颜,因为被抓到的屈辱而脸色发青。虽然全身发抖,仍是怒目回瞪抓住他的人。
「全身是泥……却还是如此美…」
马克西米安绝不是在赞美,只是用冷淡的口吻说出眼中看到的事实而已。
他拉著休尔往湖水注入的地方,把他丢入流动的水中,休尔好几次想要爬起来,却都被马克西米安硬压下去。
粗鲁的动作,冰冷的水,使休尔一度差点昏厥过去,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嘴里发出喘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