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三个月……”
这孩子都在她肚子里呆了那么久了,比姜菱和程之衍的孩子还大一个多月。也就是说,在姜菱成亲那会儿,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虽说她小日子从未准过,可……
“本宫上个月还有月信。”否则她怎会一点也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
孙太医回道:“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多是由于胎位不稳所致,月份大了便好了。”
“方才臣等为殿下号脉,孩子很稳妥,这一点殿下不必过于忧心。殿下害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头太医署开些健脾止吐的丸方给殿下便可缓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谢纾神情严肃。
孙太医余光瞄了眼谢纾唇角残留的口脂,小心翼翼道:“只不过殿下气血虚弱,这段日子需好好调养,切记……不可操劳。”
孙太医本着医者仁心,冒着得罪摄政王的风险,开口提醒道:“臣的意思是,请王爷节制。”
谢纾:“……”
明仪:“……”
送走了“多嘴”的太医,谢纾小心解开明仪的裙子,看向她的小腹。
这里头悄无声息多了个小人。
他抬手抚上她白皙纤瘦的小腹,细细感受,似乎的确比之从前要鼓了一些。
谢纾记得当初明仪假孕那会儿,太医告诉他,明仪坠马伤过身子,虽已康复无大碍了,但子嗣上会比寻常女子稍不易些。一切都看缘分,也许很快就有了,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
谢纾低头在明仪小腹上轻吻了一下:“抱歉。”
近日明仪嗜睡,又丰腴了不少。
“我早该察觉的。”
谢纾总觉得自己该在夫人面前无所不能,不过有生以来头一回当爹,还是在夫人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明仪倒显得比他沉稳很多。
她护着自己小腹,在卧榻中间隔了个枕头,义正言辞道:“夫君,太医说了,我近期不可太过操劳,为了你我的孩子,望你能稍稍节制一二,睡觉便睡觉,莫要越过这枕头,对我行不轨之事。”
谢纾:“……”开始了他的真.斋戒之路。
当晚,明仪有了三个月身孕之事便传遍了京城权贵圈。
次日,各式各样的贺礼如流水一般送进了宜园。
钦天监那帮马屁精还测算到这个尚在娘胎里的孩子,是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的祥瑞之子,乃天上星宿转世的灵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