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瞧着马车仓惶离去的影子笑弯了唇,搂紧了谢纾的脖子,似蜻蜓点水般在他颈后轻轻小啄了一口。
谢纾脚步一顿。
明仪眨眼:“怎么了?”
“无事。”谢纾只微敛眸,继续朝前走。
宜园,长春院。
云莺早早备好了洗浴的水,几个婢子服侍踏青归来满身疲惫的明仪净了身,抹上香膏。
梅娘今日格外高兴。
今夜归来之时,长公主是被摄政王从马车抱进宜园的。二人难得这般亲近,想来也该在这房中帐添上重重一笔了。
卧房烛火明暗,绕过紫檀木边嵌玉石花蕊围屏,是摆出清脆响声的琉璃珠帘。
珠帘深处,明仪被谢纾抱着放到卧榻上。
谢纾撩开明仪脸上的碎发,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欲要去吻。
明仪吐息乱了三分,伸手轻推开他,轻声委婉道:“不若今日还是安置了吧……”
谢纾动作一顿:“你不想?”
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
“今日踏青累着了,腿酸得紧呢。”
明仪声音轻柔,语带一丝撒娇的意味,想着这男人多少会生起些怜香惜玉之情,却不想谢纾道:“你只是走了一段山路,并非跋山涉水。平日疏于活动筋骨才会如此,体力不支便多操练,多爬几次便惯了。”
明仪:“……”
这是做人夫君该说的话吗?你方才的温柔体贴都去哪了?是肉到嘴边就不管不顾现原形了?
明仪心头一堵,气得皱眉欲还嘴骂几句,可刚张嘴就被对方一口堵上,话全被噎了回去,化在彼此唇上。
梅娘捧着房中帐,站在雕花木框纸窗外,望见窗纸上映着的那两道缠绵交汇身影,老脸一红。
屋内,一吻毕。明仪缓着气,谢纾欲继续,却被明仪喊停。
因为他正好压到了明仪今日“饱经摧残”的小腿。
“不行!”明仪娇嗔道,“我腿疼,你必须先帮我揉。”
谢纾默了半晌,沉下兴致,起身依她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