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天突然发生了一点意外。

刘大哥的脚扭伤了,从脚脖子的地方直接肿成了一个砂罐,被同村的人背着回来。

二狗子火急火燎地将刘老头找了来,上好药后的男人半坐在床上,酱色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水,眉眼之间全是对疼痛的忍耐。

水稻还没收完,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却受了伤,刘大姐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一脸的忧心忡忡。

云初撞见了,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在了解了对方心里的担忧后,他沉默了一瞬,说交给他。

刘大姐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穿着一身粗布短衫的两人站在了院中,刘大姐从房间出来看见两人的装扮,一下就明白过来对方要做什么。

三十几岁的妇人感动又愧疚,最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谢谢。

墨迟站在云初身后,看着云初神色温柔地低声安慰着女人,等到清晨的太阳跃到树梢上的时候,两人赶着牛车慢悠悠地出发了。

田坎上,墨迟看着那一块块金黄色的稻田,俊美的脸上第一次带上了犯难的神色。

长那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干农活,他手里握着刃口锋利的镰刀,有些手足无措。

一旁的云初偏头看了他一眼,将他为难的神色看进了眼里:“你去那边树下坐着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