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开膛破肚后,凶名在外的堂堂第四魔界的一界至尊腾蛇奄奄一息地被丢到地上。

“都叫你小心些了。”朝阳很暖,可他依旧是鬼气森森的,苍白枯瘦的手上沾满血腥,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小蛇。

“你的血可真臭。”

说罢,便成了一团黑雾消失了。

谭谭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暖暖的很舒服,她伸了伸懒腰,感觉嘴巴里很难受。

又臭又腥,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她跳下棺木,打量着周围。

周围都是尸体,都是那些仙门弟子的,看来这一仗比想象中的还惨烈。

命剑已经变回原样了,谭谭端详着这把剑,心里重新对它有了认知。

真是一把好剑。

她把剑收了起来,绕过那些尸体,跑到河边,漱了好几次口都感觉自己不干净。

她还要再洗洗,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念经,那声音有些耳熟。

她走过去,就看到了一堆尸体中打坐的和尚。

眉眼昳丽,眉心一点朱砂,长相浓艳比妖还妖的佛子,他明明受了重伤,却依旧在坚持超度死去的魂灵。

“夜白…”她下意识叫了一声,正在念经的佛子停下,淡漠而悲悯的目光看过来,明明是温柔和善的目光,却让谭谭退缩了。

别这么看我!谭谭心有不甘,你凭什么这么看我?好像她是一棵花木,不值悲喜,只有怜悯。

曾经要多亲密有多亲密的人,凭什么说走就走?凭什么说抛下她就抛下她?

“你…”谭谭鼓起勇气走过去,“夜白,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施主,”珈明眉眼淡漠,对于她并没有多少情绪,“施主,仙门会派人来为这些死去的道友收尸,你快些离去吧。”

“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谭谭还要再靠近,却是不能了,一股气墙挡在谭谭面前,佛子闭了闭眼,手中撵着一串佛珠,开始超度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