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这个丧尸在她走过来的时候蹲下,双手摊开放在地面上,秦惊鹊踩在他的手掌上,被他慢慢地拖起来放到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是看一眼都会做噩梦的程度,动作也是僵硬而扭曲,整个过程很缓慢,但是秦惊鹊感觉到了一种被小心翼翼保护的温柔。

一个丧尸,何至于此?

她的双手终于攀上断崖的上面,艰难地爬上去后,她才发现,这上面是一条公路。

夜风似乎更冷了。

坑里的丧尸见她爬上去了之后,僵硬地转过身体,想要离去。

“等等。”

秦惊鹊沙哑的声音冲他喊到:“你去哪里?”

那丧尸听见了,转过头来又开始比划,秦惊鹊看不懂他的意思,便道:“你过来,我拉你上来。”

丧尸听懂了,听得很清楚,他仰着头看秦惊鹊,眉头上的血糊住了他的眼睛。

“嗬…嗬…嗬嗬”他努力地想说着什么,但都无法说出口。

秦惊鹊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他终于过来了,站在断崖下,颤巍巍地向秦惊鹊伸出手,秦惊鹊趴在公路上,把他拽了上来。

脱力地躺在冰凉的沥青路面上,秦惊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没有星子没有月亮,夜色太过浓重,但是东边天际,微露了一抹鱼肚白。

她掐了一个法诀扔到往生镜上,那面冰冷的铜镜便发出了暖黄色的光,驱走了一些寒冷后,疲倦铺天盖地袭来,她忍不住睡了过去。

那只丧尸蹲在她边上,看着她睡去。

是梦。

梦里多出了很多画面,还有荼归,荼归说,清清是她的残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