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意噘嘴,“暴君。”
许沐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等晚上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暴君。”
“坏人”赵夏意作嘤嘤嘤的小可怜状,“我让我晨晨哥哥来打你……”
晨晨哥哥噗嗤一声笑了,他将她揽进怀里叹了一声,“我好幸运。”
赵夏意嗯了一声,“那可不,有我这么集美貌与智慧为一身的媳妇儿当然是你的幸运了。”
算起来,去年元旦他们才相亲认识,一转眼一年过去了。
赵夏意到底是被许沐晨拽着出了门,好在澡堂子离着宿舍也不远,洗了澡也的确舒服多了,唯一痛苦的就是头发问题。
每次出去洗澡赵夏意都得至少带三块毛巾,两块用来擦头发,在头发没干之前完全不敢出门。
一旦出了门就会遇见很尴尬的事情——头发结冰,一绺一绺的格外清晰。
赵夏意以前觉得好玩,把结了冰的头发捏的噼里啪啦,冰碎了掉落,头发都干的差不多了。
但后来她头疼了,刘丽荣说是因为她这么玩儿才疼的。赵夏意就放弃了这个,每次去澡堂子洗澡都得把头发弄干才出门。
因此等赵夏意出来的时候许沐晨已经等了他小半个小时了。
俩人回去,许沐晨问她,“还冷吗?”
“不冷。”赵夏意摇头。
“嗯。”许沐晨把她的东西拿过来拎着说,“明天下午我送你过去坐车。”
赵夏意情绪也有些低落,“好。”
晚饭俩人就在宿舍吃的,许沐晨去食堂点的小炒,饭后俩人还是学习,难得的安宁。
九点十分,许沐晨关灯,然后拥着她躺下,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赵夏意发现,每次分别前许沐晨都格外的卖力,倒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都担心他的肾了,但每回她问完就后悔了,许沐晨用实力告诉他男人不接受疑问。
第二天一早,许沐晨就去参加训练了,早饭时许沐晨给她送了回来,然后匆匆去上课。
临近中午,赵夏意穿衣起床去找许沐晨,等他下课再一起去吃午饭。
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的养眼,不少学员都忍不住打量他们。
赵夏意说,“我下午就走了。”
许沐晨嗯了一声,声音也有些低落了。
赵夏意不忍心了,“再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我就不过来了,我等你回家过年。”
“好。”许沐晨将她发丝撩到耳后说,“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赵夏意疑问,“你每个月工资都寄回去了,你拿什么买?”
许沐晨笑了笑,“做任务有奖金。”
“哦?”赵夏意拉长了音,“竟然还有私房钱。”
许沐晨心虚的应了声,“以后都给你。”
赵夏意又不是周扒皮,还能不让人留钱了,“你拿着就好,我钱够花。”
毕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那边的衣服什么的她也看不太上,所以钱除了卖吃的花的也不多。而每次来全程买东西都是许沐晨拿钱,她的钱还真攒下了。
饭后回去睡了一觉,许沐晨便将赵夏意送去了家属院等着坐车了。
三点多,车子要走了,赵夏意上车跟许沐晨摆手,“早点回去吧。”
车子发动,后头的人越来越小,但仍旧固执的站在那里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唉,随军随了个寂寞啊。
赵夏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怎么办。
赵夏意到底要脸没哭出来,然后下午又睡了一觉,到家属院的时候还是被开车的小战士喊醒的。
赵夏意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里,李甜已经烧好温暖的炕等着她回来了。
赵夏意坐在炕上围着被子喝着热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太又先见之明了,若不是自己临走前把钥匙给了赵夏意让她来这边住,她说不定回来都得自己烧炕呢。
而且李甜也是真的能干,后勤部送来的木头被她劈了整整齐齐的堆在南墙那里,上头盖着草毡子,而屋里屋外更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正胡思乱想着,李甜端了一碗肉丝挂面进来,“先吃了热乎热乎在说话。”
赵夏意点头问她,“你吃了吗?”
“我早就吃了,就等你了。”李甜说着把自己的包拿过来了,“我妈给我弄了一斤毛线让我织毛坎肩穿呢。”
赵夏意看了眼,“不错,还是细毛线的,织毛坎肩足够了。”
“是吧。”李甜先是高兴接着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就是这斤毛线,我大嫂好像不高兴了,觉得我娘太惯着我这个当闺女的了。可明明买毛线的钱还是我给我娘的工资呢。”
这事儿其实在乡下很常见,哪怕在城市里都有很多。
大多数人觉得闺女早晚得嫁人是外人,家里的好东西就该留着给家里的男孩,女孩吃一口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