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盛被调查科的带走,在军总引起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在猜测许国盛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毕竟在他们看来许国盛温文尔雅,实力雄厚,一来就将原来的主任打成副主任,有人钦佩许国盛的本事,也有人觉得许国盛搞特权,背后玩阴的,故意将人打压。
现在人被调查科的带走了,大家就没个不好奇的。
见林华打算出去,便有人故意问道,“林大夫,你和许主任关系最紧密了,你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许主任被带走的吗?”
林华一听闹了个大红脸,她不好意思承认俩人的关系,却又觉得或许就此定下也行,便说道,“我也不知道。”
冷静下来后林华便明白过来许国盛最后说那意思了,许司令身体强健,根本不需要做手术,刚才那情形分明是想让她去许家找老爷子求助,所以她才想出门找救星去。
说完这话林华便出去了,后头几个小护士却在讨论起林华上位的可能性来。
林华只当听不见,急忙出门,在楼下时却意外碰见岑美芳,林华瞥了岑美芳一眼有些心虚,朝对方点了点头便疾步走了。
而岑美芳也是接到文工团的电话,说许沐芸被调查科的带走,这才急忙出来打算去调查科问问情况,根本没留意到林华。
当然,医院里人来人往,林华和许国盛时常一起吃饭,不少人都清楚,自然也能传到岑美芳的耳朵里。但岑美芳离婚都不怕旁人说,这会儿并不在意,离了婚的一手男人还有人稀罕那也跟她无关。甚至她都同情那女同志,眼神不好竟然看上许国盛。
至于赵夏意,从调查科配合完调查便回了厂里。
工人们都已经回车间继续工作,办公楼前的公布栏还是一片混乱,庞雅惠一人正将大字报撕下来扔到桶里又拿了擦子将黑板报上的画擦掉。
赵夏意过去,说,“雅惠姐,我来吧。”
“一起吧。”庞雅惠说着却把擦子递给她,“我去打桶水冲一下吧,那样能干净一些。”
赵夏意点头,先将上面的东西擦掉,等庞雅惠回来再用水瓢舀了水泼上去,上头的粉笔灰顺着水流滴答在地上,原来罗红娟工作的图画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俩人忙活一会儿便将两边的黑板也收拾干净了,之前忙碌几天的成果也彻底成为泡影,庞雅惠说,“后面再画更好看的就是了,走吧。”
她没问赵夏意在调查科的事情,赵夏意也没说,快到一楼时庞雅惠说,“这事儿不怪你。”
赵夏意笑了起来,“当然不怪我了,怪就怪背后那个人。不过对方自以为聪明能弄死我,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调查科会插手吧。那就等着调查科的结果吧,我相信部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她说的松快,庞雅惠笑了笑,“走吧。”
这样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欢,长的漂亮又不高傲看不起人,做事的时候又格外认真。对比起来温亚青这个同龄人就不够看了。听说温亚青今天事情发生后就吓得跟鹌鹑是的,被调查科的人带走的时候哭着喊着说不是她。
但有人怀疑温亚青也实属正常,温亚青并不住在温家,反而住在厂里的宿舍里,因为温雪梅的关系,温亚青自己一人住个单间儿,所以哪怕她说不是她干的也有人不相信,更没人给她作证。
办公室里的人原本还在讨论今天的事儿看见赵夏意进来忙收了声,一双双眼睛落在赵夏意身上,满是打量。
就连蔡志英和孙巧云心情也颇为复杂,她们以为看不过赵夏意的人顶多口角上编排两句,要么在工作的时候给使点绊子,没想到有人恨赵夏意恨到贴大字报搞破坏的地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蔡志英小声道,“你说会是谁呢?”
孙巧云瞥了眼温雪梅的座位说,“这还用猜啊,你总不能觉得是她公公干的吧?不至于。”
赵夏意在这边军区的敌人也就那么几个,许国盛是当公公的人,哪怕再不喜欢儿媳妇也不至于出这样下滥的手段,许沐芸倒是有那可能,但只要不傻也不会去得罪自己大哥。
最后就剩温雪梅姑侄俩了,但温亚青以前顶多狗仗人势,实际上胆子并不大,今天事情发生后都快吓尿了,让她去干这事儿不太可能。以她们对温雪梅的了解,温雪梅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出来。
但俩人都没说,调查科的人来找她们问话的时候她们也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
毕竟她们都不傻,真和温雪梅是的,估计都能连累自己男人,她们俩虽然都是团长的爱人,但在这片军区,团长算个什么,上头有师长有参谋长有师政委,还有旅长军长……
只不过像那些老首长的爱人年纪都大了,不参与她们这种工作,除了林巧慧这个书记,其他干部里头丈夫级别最高的也就是团长了。
她们能在这清闲上班拿着工资和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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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了才在这时候得罪人。
平日她们是看不惯赵夏意,但也只敢在背后伸伸手,表面上却是不敢的,也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给人下绊子。谁让赵夏意人家背后靠山强呢。
她们羡慕也羡慕不来,嫉妒一下总可以吧,反正也没做多大的坏事儿。
而赵夏意知道这些人刚才在讨论她的事儿,赵夏意也不以为意,进屋后直接去找裴如男去了。
“裴主席,外头黑板报还画吗?”
赵夏意神色自然,态度也一如既往,裴如男想都不想便道,“当然。”
现在破坏者还未找到,但她们也不是好欺负的,都是当军嫂的人,裴如男吧也不是被吓大的,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否定赵夏意就此将黑板报的事儿放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黑板报前后对比差距太大,谁还乐意再看那歪歪扭扭的狗爬啊。
而且裴如男也有自己的考量,这次若是就此否定赵夏意,那他日肯定还有人刻意打压她们工会,谁都能踩一脚了,那工会哪里还是工人的工会,裴如男自然不能让人如愿。
裴如男目光坚定道,“你尽管去画,还要画的好看,咱们就让那坏人瞧瞧,咱们无惧恶势力。有本事就再给破坏一次,看看到底是她命硬还是咱部队纪律硬。”
听她这么说赵夏意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来,“好。”
临近中午,赵夏意也不去画了,毕竟黑板用水冲了,等干也要有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