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钧哥离家的那段时间,父皇也曾想过在其他皇子中挑选出替代的人选。

可惜,家门不幸,这群臭小子们干啥啥不行,勾心斗角第一名。

明明没有那个能力,却是一个个都在做上位的美梦。有的,甚至还不惜拉拢某些野心勃勃的权臣,向本就已因权力过大而对大禹隐隐造成威胁的野心家许下上位后更让步的可怕诺言。

或许这样的皇子是打着先借力上位,之后再想办法整治的主意。

可那等野心家是什么人?是连靠着一手打拼的军权上位的父皇至今都还头疼的存在。

他们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准备好那样依靠他们的皇子上位就夺权,根本不会给新皇半点准备的时间。

哎,这群与虎谋皮的傻子,不堪重用。

想到傻儿子们,父皇只能悲痛地摇摇头。

他负着手来到钧哥的身边重重拍了拍好大儿的肩,但后又飘到御书房的窗边抬头看向天。

他想到了顾钧的能耐。

阿钧是那么的优秀,从小便展露出异于常人的聪慧不说,长大后虽然有些叛逆,热衷流浪,但他的流浪是去了一趟南海便为大禹带回了全新的纳税大户,每年都位列第一的那种大户。

是去了趟北域,六扇门就多了一个强力的助力,每年都会干掉至少三个顶尖悬赏之人的助力。

钧哥显然也想到了弟弟们的摆烂。他明白了,终于明白了父皇的艰辛。在这个满儿摆烂的皇家里,只有年迈的父皇在苦苦坚持。

父皇,好辛苦的男子。钧哥心生感叹,还有点小小的悲伤。

为了他的父皇,为了未来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禁来到父皇的身边,幽幽地抬起了自己的脑壳。

天,是那么明媚,而他的前途是那么的昏暗。昏暗得仅剩下菠菜那一束助力的光,根本照不亮臭弟弟们带来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