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的文笔很好,用词也很优美,若是让钧哥来写大概也就只能写上几段话。但阿城就不一样了,他写了十几页纸张,潇潇洒洒,但中心也就一个:自他剑法进步后越发期待着吹雪的剑,日夜都在想着,有些难耐。不知吹雪行踪如何,剑法又是如何,人又是如何。

这让钧哥该如何是好?

钧哥本就不是什么牛逼哄哄的才子剑修。他虽说从小受过不错的教育也写过无数策论,但这些日子在外流浪,无需写论,他本就不丰富的辞藻存积极速下降,如今已是干巴巴的一片。

一般情况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屁话来。

钧哥有些苦恼,他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告知另一位当事人吹雪。

近些日子有些倒春寒,屋外又开始吹起寒风,特别是夜间,冷得像初冬一般。

回信让他有些头脑发热,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被太傅抓去写策论的悲惨日子。

这让他越发的头秃,想来想去还是跑了出去,去找在外看月悟剑的吹雪。

此时的吹雪正坐在院子里的桌旁,手里抱着剑,四十五度望着天。听钧哥开门的动静,他看了过来。

钧哥坐到他的身边,也抬头看着月亮静了好久好久。

“怎了?”吹雪问。

“回信,好难。”钧哥幽幽地叹了口气,“阿城,他写了很多。”

“什么事?”吹雪又问。

“关于你的事。”钧哥道。

吹雪一顿,不知这其中和自己又有怎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