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婚呢,就他这个条件,谁家愿意给他说亲。”

“人有钱没钱能让你看出来,你是没注意,前些年我都看到过他好几回了,就镇口那收废品的、养鸡场、砖窑……好像那时才十多岁的样子就在到处找活儿干了,你还真别说,这娃儿是真的是吃了不少苦,也遭了不少罪,谁看着不造孽啊……不管进多进少,这么些年,应该也攒了点儿吧。”

“二萬!”

女人甩下一张牌,立刻惊喜道:“胡了!胡了!都赶紧的,快掏钱!”

麻将桌上,输钱的几家脸色不快地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钱扔在桌子中间。吵吵嚷嚷道:“继续!继续!今天不搓个通宵,谁也别走!”

麻将馆“乒乒乓乓”的声音,输钱了就想翻本,越输就越想赢。

四人又重新开局码牌,打了好几轮。

“话说回来,那金贵叔不管怎么样,好歹也养了他一阵,如今,也没见他去给人上过坟,难怪别人说,不是亲儿子,就是养不熟……”

一直未曾开口的男人打了张三萬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牌,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咋知道的?”

“听卖药的刘全发说的,就他背着的那娃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别人不要的,他倒好,稀罕得很……”

男人一看自己摸的牌不好,满脸的垂头丧气,这局怕是又要输钱了,也没心情再继续打下去了。

“不说这人了,晦气!”

男人转移话题道:

“你们都听说了吗?县里来人了……”

围在桌旁的几人见男人输狠了就不打了,牌瘾还没过,心底不乐意,说话也冲。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