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早朝时分,所有参加朝议的官员都已经提前等候在了宫门口。

徐承廷刚一下马车,无数针扎一样的目光立即刺了过来,一双双乌黑的眼圈在灯笼映照下显得格外幽怨。

一众人紧紧盯着徐承廷,无声地谴责控诉道。

什么叫大型古代社死现场?

这就是了。

同样顶着一对又浓又重的黑眼圈,徐承廷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对着一众同僚不停地躬身赔礼道歉。

想着天不亮就要早朝,哪家官员不是半夜就要起床开始准备收拾,夜里本就睡不了几个时辰,昨夜那闹得一通震天响地的……

众人就算是心里再怎么骂徐承廷祖宗十八代,表面上也得呵呵虚伪几句,带个笑脸。

关系好点的回礼道不妨事,谁家没个熊孩子;一边温声安慰着徐承廷,一边在心底默默腹诽道:就是全部加起来也没你家那个熊啊。

果然优越感是对比出来的,往日他们还在为家中的孩子整日调皮捣蛋感到烦心,这样看来,自家的几个孩子可真是乖巧懂事极了。

与徐承廷关系差的直接甩了个白眼过去,没好气道:“徐侯爷府里好大的阵仗!”

若是往日里遇见这种态度,徐承廷早就不卑不亢地怼回去了。但是现在……他能怎么办?本就是他理亏,只能赔着笑脸,受着呗。

与徐承廷向来交好的申侯爷悄悄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徐兄,你家这到底是……”

申侯府跟徐侯府在同一条街上,相距不远。夜里那一通动天响地的铜锣和小孩子清亮的嗓音生生把他从床上给震醒了过来。

徐承廷对着好友苦笑。

“让申兄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