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日对帐时听其他当家的提了一嘴岛口停泊船只的事儿,想起来也有十来日没去巡视下方了。

趁此过来顺道瞧一眼,结果就看见本应该停在岛口的十几条属于自家的船,一下子就少了个大半。

“你,你好啊”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想要生吞活剥了底下跪趴着的人。

管事儿的自知逃不过了,想起三当家的手段,浑身是止不住地颤栗,想着拼死浑一把,祸水东引,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于是一股脑儿的把这些天来自己翻来覆去的推测讲了出来。

“三爷这这可不关小的什么事儿啊。都是白啸绉和王奇那些人的错小的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偷偷地驾船逃跑说什么去攻打金羽岛,其实都是借口,金羽岛什么样儿的,那长巾帮又是个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这海上谁人不清楚哪里需要那么多天到现在都还不回来”

“哦”陈三爷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显然是不相信底下人的话。

“你倒是说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王奇和魏三旦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可是跟在他身边十多年的老人儿了,一直以来对他是忠心不二,此番也是他特地派去监视白啸绉的

什么骗船逃跑,他陈暴混迹海上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分明都是这混蛋玩意儿为自己失责开脱的说辞

不过,手染无数鲜血的刽子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变态。对于陈暴来说,欣赏垂死之人的无力挣扎,再看着一点点希望被剥夺之时的绝望神情,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跪趴在地上的管事对自家三爷那残忍的性情,心里是一清二楚。但总得搏一搏,顶着上方不加掩饰的杀意,他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小的知道,王奇和魏三旦他们都是跟着您的老人了,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些年了,三爷您怎么就知道他们心中没有起过二心他们跟白啸绉其实早就勾结到一块儿去了,就是想要趁此机会从三爷您的手中骗船骗人,然后去其它地方自立门户”

“还有后来后来那些小的又派出去的船绝对是被他们给蛊惑了,要不是一起跟着他们跑了,要不就是被他们给杀了三爷您眼明心亮的,一定能分清楚谁是谁非现在白啸绉和王奇他们还在外面逍遥,还请三爷您给小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小的去把他们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