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精致如画,脸颊边缘还带着女子独有的柔美,脖子处也没有男子那般粗大的喉结。

于是,陶大娘心下了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陈公子”,不,应该称呼她为谢清鸾。缓缓说道

“大娘,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扮作男子,也是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欺瞒于你,还望不要怪罪。”

又转头看向一旁抱着孩子的“陈夫人”,

“那是我的贴身婢女,紫叶。门外去赶马车的也是我的婢女,紫媛。不过她会点拳脚功夫,这一路以来,也算充当了我们这一行人的护卫。”

明白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以及这几人的真实关系后,陶大娘的脸上又恢复了亲切的笑意,连连摆手道

“不怪罪,不怪罪。说起来,也是大娘我误会你们了。出门在外的,谁没有个难处。”

走到木桌边,提起手中的茶壶,拿起桌上的陶碗,倒了几碗热水,轻声道

“这乡下地方的,家中平日里没什么客人,也没有备下什么茶叶,就只有几碗热水,还望几位不要嫌弃简陋”

一边倒着水,陶大娘一边问道

“公子不,夫人这是带着孩子打算到哪儿去不是大娘我多事,而是最近这沧澜江各条道路都安排了士兵把守,管的可严了,一路还要察看各种身份文书什么的,怕是不好随意到处走动”

谢清鸾笑了笑,并未开口。

坐在一旁的紫叶说道

“我家老爷在沧澜江办差,夫人心中甚是担忧,于是特意带着小公子和小姐前来探望。”

“原来如此。”陶大娘轻声道。随即也不再多问。

她听儿子陶七说,此次齐樾两国要在沧澜江会盟,从皇城里来了不少高官,这夫人怕不是哪家大人的家眷。

陶大娘倒是没有什么上赶着巴结的想法。他们这些边陲之地的平头百姓,还是本本分分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