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川并没有回答顾妈的问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妈，秋秋还在里面睡觉，麻烦你小点声音。”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

顾黎川没说话，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

像是骑士在拼命守护着世界上最瑰丽的珍宝，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顾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放低了声音，开口说道：“顾黎川，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和柳淮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昨天晚上要发那样的微博？”

顾黎川完全没心思应付顾妈，只是淡淡的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顾妈愣了一下，有些不敢开口，迟疑了片刻，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喜欢他是不是？你喜欢男人是不是？”

“我不喜欢男人。”

“那就好。”

顾妈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早上看到热搜，她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被顾黎川的奶奶径直催来了医院，“你都不知道你奶奶在家里……”

还未等顾妈将话说完，顾黎川再次开口道：“我是不喜欢男人，可是我喜欢他。”

顾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木头一般的、呆愣愣的望着顾黎川。

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喃喃的说道：“你说什么？”

顾黎川十分认真，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喜欢男人，但是喜欢他。”

“只要是柳淮秋，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让我怎么跟你奶奶和你爸爸交代啊？”顾妈狠狠拍了一下顾黎川的胳膊。

顾黎川无力的靠着椅背，眼神中满是疲惫，嘴上却随意道：“交代什么？不用你交代，再说你和我奶奶不是都挺喜欢秋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