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苗凤用几乎叹息一般的声音说。

“唉。”罗莉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眉毛，不说话了。

“迟早有一天会打过的！”戈焰羽挥舞着右拳，死死盯着饶曼儿离开的背影，恶狠狠地说完，突然啊了一声，转身就跑，“笑笑！笑笑怎么样了！”

“对，凌笑对上的可是戈长治，不知道怎么样了！”罗莉也跟上了步伐。

等到她们挤开人堆儿，来到凌笑跟前时，诺玛已经离去，凌笑身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哪怕没有人搀扶也可以站起来了。

“笑笑，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疼痛？你的手呢？”戈焰羽扑向凌笑，左揉揉右揉揉，看似毛躁，但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松了一口气，戳着站一旁的戈长治胸口，怒气冲冲地问：“二哥！你知不知道笑笑是卡师！卡师的手是最宝贝的东西！你怎么能用[天诛]！那可是b级器武牌！你想谋杀吗！”

“什么？戈长治居然能用b级器武牌吗？”

“难不成他的实力已经恐怖到这个程度了？”

“不见得吧，我看那攻击的威力，每一击也就是d级的样子，如果是b级，不可能这么弱吧？”

“能用b卡本身就已经够恐怖了啊。”

戈长治像没听到周围的低声讨论，叹了口气，无奈道：“焰羽，卡修之间的战斗总是会受伤的。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卡修，首先要学会挨揍。凌笑学妹既然以卡修的身份向我发起挑战，难道我还要因为她卡师的身份放水？”

“可是！可是——”戈焰羽急的不行，她本来就不是擅口舌之争，立马磕巴起来，“她只有d级，你用天诛就是在欺负人！”

凌笑从身后，将手搭在戈焰羽肩膀上，无所谓地笑了笑，“焰羽，你忘了么？从我决定要成为卡修开始，就没怕过受伤。戈学长说的挺对，是我先向他发起挑战的，他全力以赴是对我的尊重。”

本就输了比赛，一肚子火气的戈焰羽，听到戈长治和凌笑说的话，顿时更加委屈了。她分明是担心笑笑，为了笑笑好才去数落问责自己尊敬的二哥，可连她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弄得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沉默了片刻，戈焰羽气得甩下一句：“我错，我错了还不行吗！”转身拨开人群就跑了。

苗凤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眉宇之间尽是忧色，正要追出去，戈长治叫住了她，“你不用去，自然有人会去的。她被姐姐保护的太好，有点骄躁了，离开学校很容易吃亏，失败反而会令她成长。”

“你跟着我干什么！”戈焰羽走得很快，说话的语气很冲。话音刚落下，身上一沉，多了一件带着体温的薄外套。

“送衣服。”

“不需要！”

“被人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也没关系吗？”

戈焰羽默默拢紧外套，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栾瞻，我错了吗？”

声音很低，全是委屈。

栾瞻伸手，替戈焰羽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有错，但也没错。”

“嗯？”戈焰羽扭脸看他，眼里全是希冀之色。

失败过后，她只想听到别人的肯定。

“你关心朋友当然没错，但你错就错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戈长治。他对凌笑使用高阶卡牌确实不厚道，可天诛每一击的威力也不过d级，在凌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她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责问戈长治，毕竟是她挑衅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