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男人站在窗前,俯视着整个五角广场。凭借着他们的目力,哪怕是最远斗台所发生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距离已不再是什么阻碍。
“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喽。”头发半黑半白仿佛挑染的中年男人双手背在身后,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阿努姆之枪”的位置,笑眯眯地说:“我很期待今年的精英赛啊。”
“这次的新星杯是不错,发现了不少人才。”身着黑袍的诺玛两手交叉轻置于窗棱上,语气十分平静。
“怎么?你看起来有话要说?”校长希里斯·霍兰侧过脸,有点纳闷地看着身边向来古井无波,一心向诚的神术师,“你以前可不会这么上心。”
虽说新星杯的救护工作一向是交给诺玛的,不过他很少会像这次,陪着希里斯·霍兰一起登高纵观全局——这并非神术师该做的事情。
“你居然会不高兴,真稀奇。”希里斯啧了一声,学生面前火焰暴君的冷酷形象一下子破坏殆尽。
诺玛收回视线,淡淡地说:“现在的小孩有太多秘密。”
“哦?”希里斯挑眉。
“……”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后文,希里斯耸了耸肩,“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说老伙计,你也别这么死板,卡蓝使用过巫牌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你还能一个个批过去啊。
“卡修不过是追求力量的使用者,你要怪,也应该怪制造出巫牌的卡师。不过话说回来,就连卡师公会都做不到挨个追究制出巫牌的卡师,你也不用跟自己过不去,当看不见吧。”其实说了也白说。
“使用巫牌是对真神的亵渎。”诺玛低声说。
希里斯掏了掏耳朵,很显然已经对这套说辞耳熟能详了,“接受正统教育长大的学生,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放心吧。”
诺玛叹了口气,“希里斯,你不明白。”
希里斯反驳说:“我什么不明白?我可是这座学校里最伟大的存在!”
“我近来对神君的感应弱了很多,”诺玛摇头,“不,我已经许久没有感知到神君传递的消息了。”
希里斯收起脸上的不正经,诧异道:“怎么会?你可是最虔诚的教徒。如果连你都是这样,那别人——等一下,不对啊,近来神迹频繁出现活跃,网上到处都是例子,你不可能感应不到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是阿瑞斯的信徒,降下的神迹多是来自帝咎神君,兽神一贯神秘暂且不提,为什么人神骤然活跃,而阿瑞斯却陷入了沉寂?”诺玛双手紧紧交握,抬起视线,望向了天空。
“你是说?”希里斯被老友话里潜藏的意思给震惊了,“怎么可能!神君乃是天地间至强至伟的存在,谁能伤害他们,能出什么意外?”
“我只是猜测。”诺玛微微一笑,“没事就最好了。”
“别杞人忧天了。”希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这两年涌出的巫牌是越来越多了。”诺玛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底下又有人受伤倒地了。
……
凌笑用导笔戳着下巴,神色纠结,时不时看向左手边压着的设计图纸,上面画着一头怪模怪样的双翼鸟类,而在她的右手边,散落了七八张报废的载体,每一张都价值数千卡币。
自从上午测试卡牌结束,她就在宿舍里研究适合自己的专属魂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制作自设禽鸟类魂牌,闪避技能点满,还能加强力量,很符合她的要求。
一个下午过去了,不管她怎么修改,都不对劲。
她制作[力量狂厄]时,和普通的专属魂牌不同的地方在于,淡蓝色蛛螯位置并没有使用苗凤的血液作为卡墨。
可以说,[力量狂厄]更多的是一件试验品。
反正也是免费送出去的。
就是没想到试验品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