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是刚穿来卡蓝的凌笑。
现在的她,小小的动用武力修理一两个“柔弱”卡师完全没问题。
“王波,你怎么在那?”肖云林转了一圈,刚找到人。
“你刚才听到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擦肩而过时,凌笑用拇指抹了一下脖子,低声威胁。
王波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点头。
懂的懂的,笑姐喜欢低调,那他也要低调。
肖云林神色诡异地看着两人的互动,直到凌笑走远了,才过去问:“你俩有情况?别是你看上她了吧?我看你最近有事没事的老注意她。”
王波恹恹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情况是有的,但不是看上凌笑。
再说就算他真看上凌笑了,人家也看不上他啊。
王波苦笑,“走走走,我要回去练习金甲蛇鳞了。”
“还练?”方石今站在教室门口等两人,闻言惨叫一声,“我现在看到金甲蛇鳞就头大!”
“头再大,只要没掉就得练。”王波语气坚定,“期末考核前,我一定要把成功率提升到20%。”
“这比制出f卡更难啊。”肖云林附和。
“再难也要!除非你想被开除!”
“噢不,该死的期末考试!!”
……
茶餐厅。
邬雪仪点了一杯花茶,小小地品了一口。
“难得你有空约我出来,有事情说?”一个女人低头不停地吃着桌上的蛋糕、饼干、面包等各色糕饼,速度快的令人目瞪口呆,同时还能不影响说话的清晰度和速度,实在是个技术活。
“你吃东西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邬雪仪浅浅一笑,就如同日光照射在冰面上,冬雪消融,万物复苏,清丽难言。
吃东西的女人抬头,赫然是卡修学院的选修课老师刑英。
“我们卡修都这样。”
吃的有点腻了,刑英停下来喝了一杯浓茶。
“凌笑在你那边学的怎么样?”邬雪仪用小银勺搅着杯中被热水泡的绽开的干花瓣。
“凌笑?”刑英哦了声,“就你们学院跑过来蹭课的学生,很努力,进步很快,跟班上的学生关系都处的挺好。”
“是吗?”邬雪仪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许,“她在本学院的人缘反而不怎么样。”
刑英哈哈笑起来,“可能她走错学院了吧。”
“怎么会?”
刑英斜眼看她。
“我碍于天赋止步四阶卡师,又不敢舍命去博一个突破,眼看是此生无望了。或许有朝一日,能从我手里教出一个青出于蓝的学生。”邬雪仪淡淡地说。
刑英一惊,“你说凌笑?”
她们也曾是奥顿首都学校的学生,相交甚好,毕业以后兜兜转转数年,没想到又回到母校,同为授课教师,当真是缘分不浅,所以比其他老师的关系更好一层。
邬雪仪的不语已是变相回答了刑英的问题。
“她不是b级精神力吗?”刑英问。
“入学测的是b,但我总觉得她不止于此。”邬雪仪手指一勾,精美小碟里的杯子蛋糕飞到了她的手里,“你见过四个月前连普通卡牌都制不出来的人,短短四个月就能做出e卡吗?”
刑英哑然。
还真没见过。
入学四个月就能制出e卡,学校不是没出过。
但他们在家里就开始接受制卡训练了,并不是真的从0开始。
要想在短短四个月内突飞猛进到这个水平,非天才不足以做到。
“上午她给我看了失败的废魂牌。”
“怎么样?”刑英坐直了身体。
“如果不是卡墨的配置上出现了问题,她已经能够制出e级魂牌了。”邬雪仪咬了一口杯子蛋糕,入口绵密丝滑,奶油清新爽口,一点不腻。
“e级……魂牌?”刑英是真的震惊了。
同一级别的魂牌、英雄牌的制作难度比器武牌高了一大截。
更加精细的控制力,更高的精神要求,更深厚的制卡知识缺一不可。
很多卡师靠着器武牌升到了二阶,才敢开始尝试低阶的魂牌、英雄牌。
难度可见一斑。
“是,她的控制力早已达到e级魂牌所需要的精度,应该跟她近期的卡修训练有关。”邬雪仪不愧是四阶卡师,不过是扫了一眼,就把凌笑目前的水平估测的差不多了。
“她跟戈家的小姑娘走的挺近的,由她领着学了不少。”刑英感慨,“她们两个跟当初的我们,还真是像啊。”
惟一的区别大概在于邬雪仪出身普通家庭,戈焰羽是戈氏子弟。
邬雪仪会认识刑英,是她支付不起卡师学院高昂的学费、材料费,跑到卡修学院来蹭课,当上了卡修以后,猎杀超凡生物挣钱,供自己在卡师一路上走得更远。
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为了一名兼修卡师。
以邬雪仪四阶卡师的地位与能力,积累的财富足够让一个家族崛起。
身为家主,她不敢也不能像年轻时候拼命了。
“你以后多看着她点。”邬雪仪不客气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发话了,我能不上心吗?”刑英飞快探出手,摸了邬雪仪脸蛋一把,笑嘻嘻地说:“手感一如当初啊。”
邬雪仪瞪了她一眼,很无奈道:“都是当老师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学生能听你的话吗?”
刑英摇头晃脑地说:“此言差矣,我先是一个人,接着才是一名教师。身为普通人,食色性也才是最正经的爱好啊。”
说完,她又笑嘻嘻道:“学生不听话,揍一顿就听了!”
邬雪仪拍掉手上的蛋糕屑,“走,去对战室看看你退步了没有。”
刑英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利落起身,“走就走,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