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不了，没力气了。

手还在不断在四周摸索着，咦？软软的？有弹性？何阳一下子意识这是陆霆锋的手臂，他慌张地反复来回地抚摸，确定是他的手臂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霆锋？”

他没回应。

“霆锋？”

没回应。

黑暗里，何阳呼吸一滞。

他换了右手去触碰陆霆锋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上摸，他的脖子，他的下巴，他的嘴巴，再到他的鼻子。

何阳伸出食指缓慢地伸到他鼻腔间，探探他的呼吸。

那些惴惴不安，那些小心翼翼，那些瞻前顾后，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陆霆锋！！！”

何阳拼命地摇晃着陆霆锋的身体，希望他能醒来。

“不要死，醒醒………”。

黑暗里的他，哭得稀里哗啦。

整颗心像被两双手分别向两次撕裂，疼到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气快喘不过来。

“陆霆锋………”。

“咳咳咳………”，微弱的咳嗽声在黑暗里响起。

何阳本能地停止哭泣，他急促地问：“你醒了是不是？快回答我。”

“傻瓜，你这么用力……摇晃我，怎么……会不醒呢？”

何阳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打趣道：“你醒了就好，我们还要去给轩轩过生日呢。”

陆霆锋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地低沉，他笑了两声才回应道：“嗯，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没有亲自给他过过生日呢。”

人在黑暗里，听力特别灵敏，何阳细心地听出了陆霆锋声音里的闷哼声，“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不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