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现在研究的课题温望舒也不清楚,但是他已经加班好几天了,所以她一般都只是和他瞅准机会吃饭, 其余的时候都不会打扰他。

她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把阳台开的花选了几支开的花剪了下来,又翻出她和季清河一起去旧货市场淘的花瓶。

那是一个外表是橘猫的花瓶, 其中一只猫耳朵被磕掉了,或许这就是它被主人出售的原因之一吧。

季清河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当时把橘猫花瓶买回来以后他就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它重新“安”上了一个耳朵。然后温望舒买了颜料重新给它上了色。

只是她的技术不算好,和其他的颜色比起来更深一点, 看上去有一种滑稽的协调。

她轻轻的碰了碰花瓶的耳朵,滑滑的, 这让她想起当时季清河给花瓶上耳朵时候的模样。

他带着乳白色的手套,手套略微有些大了, 他的手腕处空处了一块, 腕骨特别的清晰,手指很灵活,没多久就捏出了一个和残留的猫耳朵一模一样的新耳朵。

越说和他在一起待久了, 温望舒越能体会到季清河骨子里的温柔。虽然从外表看上去他是一个可以称的上冷漠的人。

可是就像蜗牛愿意从壳里爬出来一样,季清河的内里也十分的柔软, 有点像她吃过的贝壳。

贝壳肉特别的漂亮, 也特别的好吃。

温望舒把花插进花瓶, 细心的撒了一些水上去, 摆在了桌子的中间,然后就点了一份海鲜。

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季清河结束的时候实验室几乎没人了, 只剩下他待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取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手指慢慢的捏着酸软还泛着意一丝疼痛的鼻梁。抬头一看时间,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