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在第二天就退烧了,可他不准我去学校,而是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搞来各科讲义和资料,让我在他的监督下接着调理身体。
直到彻底退烧,达到他认为的康复标准,我才重新获得出门的权力。
期间林医生在家里的日历上作了标记,把我有课程的日子逐个画圈标红,还经常沉默着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抵在额前,眼睑低垂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恢复上课之后,林医生表现得比之前更克制了。
他依然会在只有我们俩人的地方亲吻我,也会在一些次日没有安排的晚上抱我,但无论是亲吻还是做那种事——
都让我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深重沉寂的压抑和自我禁锢感。
而且是,越来越严重。
他好像很怕上次的事情重演,怕自己失控,怕对我做出他认为不妥当的行为。
哪怕我反复强调不在意,认为发烧可能是换季的缘故,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谨慎小心,简直像是强迫他自己从偏执性人格障碍的“什么都管、什么都不信”扭转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信”。
……
我很担心。
而这份担心,在收到一条署名为林皖的短信时达到了顶峰——
“我想,我们需要见个面聊聊。”
--------------------
磨刀几
第四十九章
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
看到落款的瞬间,我就回忆起了是在林医生获奖的报道中见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