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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之间的气氛从未如此冷凝僵硬。

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他很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起身下床,出声打破此刻的沉寂:“我去做饭。”

我还是不想理他,故意把头往远离他的方向偏得更多。等那人走出卧室了,我才委屈地把脑袋偷偷埋进他刚才躺着的那块地方,嘴唇软软地蹭过沾染着他气味和余温的床单,幻想自己是在跟他接吻。

虽然我一点儿都不认可他刚刚讲的话,但每个字我都认真记在脑子里了,而且……我很在意他说的那个什么病。

偏执性人格障碍?

那是什么。

可手机放在茶几上,我查不了资料。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闷闷不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在他喊我吃饭时赌气地把脑袋也藏进被子里,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他走进房间,强硬地把我拽起来。

我不肯起床,压低重心拼命挣扎。

但我昨晚实在被欺负得有点惨,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气喘吁吁,虚弱又憋屈地瞪向别的地方。

我发觉自己好像挺没出息的。

哪怕很生气了,也不想用不太好的眼神看他。

下巴被扣住。

他弯下腰,微冷的指尖一缕一缕地拨开我汗湿的碎发,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不吃饭又得胃疼。”

我气呼呼地闭上眼,说不要他管。

下一秒,身子蓦地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