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觉得徐教授对我有些严苛,但还是目视前方轻轻摇了摇头,没附和林樊的话:“能多学到点东西总是好的。”
“小启你脾气是真软。”林樊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欠兮兮地抬手,逆着发丝的方向揉乱我出门前仔细梳理好的黑发,“软得有时候都让我有种……好像怎么欺负你都行的感觉。”
怎么可能,我只愿意给林医生欺负。
我看了眼没个正形的林樊,皱起眉头拍掉他的手:“……别乱摸。”
凭良心讲,我现在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力气小得很,这一巴掌下去连红印都没泛起半点儿,可这戏精却故意啊了一大声,捂着手背委屈巴巴地看我:“好疼好疼好疼!”
他这动静有点大,我一下子就察觉到周围投来了好几道目光,顿时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涨红了脸小声让他安静。
我不习惯成为注意力的焦点,尤其是……
徐教授还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
他应该非常厌恶课堂秩序被破坏。
我颤颤巍巍地抬头,果然对上了那双流露出明显不悦的冰冷黑眸。
……糟糕。
我咽了咽口水,缩起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林樊却没眼力见地继续贴了过来:“欸,所以昨天把你接走的人是谁啊?一看就没照顾好你,不然你怎么会生病,明明只是喝了几口酒。”
我听不得别人讲林医生的坏话。
虽然知道现在应该认真听讲,努力在教授面前挽回一点形象,我也还是没忍住,冷下脸严肃正经地反驳:“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跟他怎么照顾没关系。”
林樊笑着支起下巴,浓密如鸦羽的眼睫毛缓缓垂低,一贯上扬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带出几分慵懒和意味深长:“所以,的确是那人照顾的。”
……!
他怎么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