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噌地一下抱住被他握过的那只手机,然后闭上眼,跟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贪婪地嗅上面残留的味道。
真的很好闻。
闻着闻着,我又感觉身体有点热。
发烧了?
我喜出望外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没什么明显的温度变化,于是闷闷不乐地划开手机屏幕。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通讯录里存了他的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头疼。
林医生的号码我倒背如流,但是其他人的就非常勉强了。可我现在必须得找个同学代我向教授请病假,不然下午的课得算我缺勤。
那名年轻的徐教授……非常不好相处。
我只是有次课堂上小声提醒了答不上问题的同学,就被他盯上,从此连做pre都要被鸡蛋里挑骨头。
……还好他只是态度差,打分还算公正,上学期给了认真完成大作业,期末测验也交出满意答卷的我全班最高分。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向不同的陌生人道了七八次歉,才找到林樊的号码。
跟他联系上以后,我先讲了帮忙请病假的事,然后问他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和钥匙,林樊说没有。
“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他似乎刚午睡起来,声音懒洋洋的,没平时那么开朗阳光,“走的时候没留意到,我过会儿帮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