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软应了,然后开始装睡。
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怎么可能舍得真的入睡?光是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瞌睡虫就都被我心里那头四处乱撞的小鹿踩跑了。
为了真实性,我控制着频率翻了三四次身,还咂巴咂巴嘴,偶尔讲一两句含混的梦话。期间,林医生摸了好几次我的额头,帮我把歪掉的湿毛巾扶正。
……我本来是想等他睡着,再对他动手动脚,看看无意识的情况下还会不会那么敏感。可现在,他好像跟我一样睡不着。
想要验证变量效果的我有点不乐意,却不得不放弃原来的念头,转为争取更多亲密接触的机会。
我继续佯装熟睡,抬起胳膊打掉横在我跟他之间的枕头,然后闭着眼咕噜噜滚过去,四肢并用地缠住对方,就像在抱一只大型抱枕。
可是,林医生毫不迟疑地推开了我。
我不死心地重复几次,他就坚决异常地推开几次,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
这让我心里生出难以言说的焦躁和烦闷,小鹿也跑不欢了。
而在这些郁结情绪的驱动下,怂了快十年的我破罐破摔恶向胆边生,重新找回点车上强吻对方的勇气来。
不……比之前更放肆。
我心一横,干脆趁着一片黑暗从被子底下钻过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埋首到他的胯间,掀开睡袍握住那里。
一只手圈不住,得两手抓才行。
那东西灼热得像一块熊熊燃烧着的火石,硬邦邦沉甸甸地压着我的掌心,在半密闭的狭小空间内散发出不可忽略的雄性气味。
他身体紧绷,喊我名字时带着愠怒:“初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最近都在干什么?”
这人按亮了灯掀开被子,有力的手钳住我的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