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刚迈开步子,一股比先前还要剧烈百倍的疼痛就在我脆弱的胃壁中爆发开。
似针扎,似火烧。
胃像是被撕开了道口子,所有的气力都从里面流了出来,连带着维系我生存的热量一起。我眼前发黑,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
这一切都悄无声息。
可背对着我的那人却若有所感地扭头,紧接着脸色一变,在我跌倒前冲过来接住了我。
他有力的臂弯圈住我的腰身,清冽的香气也再次包裹住了我。我想说自己没事,却被对方降到冰点的眼神冻得不敢再撒谎。
“体温很高。”林医生落在我耳边的嗓音低沉,隐隐压抑着怒火,“发烧了?怎么回事?”
这我倒真不知道。
我对不适比较迟钝,通常要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才会有所察觉。
他看着满脸茫然的我,深深叹了口气:“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拿体温计。”
我乖乖点头,然后在他拿来温度计时张开嘴巴,把东西含到舌根下面。
林医生哪儿也没去,就这么站在我面前,面色不善地陪了我五分钟。等到了时间,他弯下腰,一手托住我的脸颊,一手握住温度计的末端缓慢往外抽,神情异常专注。
“379度。”这人垂眼,“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烧,那就去医院验血看看什么情况,除非……有人能老实交代晚上做了什么。”
我怕极了抽血打针,听完这话猛地一哆嗦,然后犹犹豫豫想了会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犯的蠢全告诉对方了。
……我好像听到林医生骂了句脏话。
但应该是我太虚弱产生的幻觉。
清冷如他,怎么会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