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漠然地把头扭了回去,“本来应该今天就找你谈话,但我接下来有好几台手术,必须得回医院,忙完到家也得是零点以后了。你先睡觉,明天上午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
是生气了,准备把我提前赶出去吗?
我胸口闷得发慌,却因为自己今天这段发酒疯的行为着实理亏,只能红着眼圈,垂下睫毛很轻地嗯了声。
林医生开车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
等完全看不见那辆黑色辉腾的影子了,我垂头丧气,步伐虚浮地走进公寓。
冷下来的那些东西黏糊糊的,让我难受极了,只想赶紧洗个澡清理掉。
可到了门口,我往口袋里掏了半天钥匙也没找到,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自己的钥匙放在书包里,而书包……被遗忘在小餐馆的座位上。
那时我只顾着林医生,完全没记着拿包。
我犹豫了下,想打电话给他,厚着脸皮问能不能掉头回来把钥匙借我用一下,或者叫个闪送也行。
可我晕晕乎乎地又摸了好久的口袋,愣是没找到手机。
……怎么回事?
我按住越来越烫的太阳穴,努力回忆了会儿,终于记起手机应该是躺在盥洗室的洗手池上。
学校和医院都很远,而我现在脑袋发沉,靠两条腿走不过去。而且我钱包也落在餐馆,身无分文,加之证件不在身边,没法找宾馆暂住。
我苦笑一声,靠着墙闭上眼。
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