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越想越觉得宋晚亭这个想法好笑:“更何况在那种环境下,看到的都是彼此最不堪的一面,哪有值得人心动的地方。”
“可是你让他心动了不是吗?”宋晚亭知道他不能阻止别人喜欢任尔,但他也阻止不了自己因此而不大高兴:“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你?”
任尔抱过他的腿,给他揉着被撞的脚,回想起他和苏晨的那点孽缘:“他比我晚去一个星期,我俩关在一个笼子里,我那个时候对那里也是一无所知,心里怕的要死,之前的那些孩子已经麻木了根本都不搭理我,所以那个时候进来一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宋晚亭靠在沙发头,一手支颐瞧着任尔,仿佛和他一起去到了那个地方。
“我比他大一些又都是新来的,可能我天生就喜欢当老大。”任尔讪笑了下:“所以就对他格外照顾,但其实我当时照顾他的心思很奇怪,因为他要是没了我就又没人说话了。”
他给宋晚亭揉脚的手不知觉间停了下来,脑袋向后仰去靠在沙发背上。
“后来我们渐渐适应那里的生活,我们开始上台厮杀,刚开始的时候很惨的,那个时候的苏晨不是这样,动不动就哭总是被打的很惨,平时说话声音也弱的像是随时要断气一样,看什么都害怕,不想让别人受伤所以宁可自己挨打。”
任尔叹了口气:“他曾经善良过的。”
也就是因为他善良过,自己才会和他有段关系好的日子。
宋晚亭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那后来呢?”
“后来或许是被打惨了,或许是发现他不忍心伤害别人,别人却狠得下心伤害他,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那个时候上一次台子,受一次伤昏昏睡睡十几天活下来就是命大,自顾不暇哪能注意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