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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打的,一耳光给扇聋了。”

裤子旁的手一瞬地攥紧,发出关节响声,何枫一怔,看了他一眼。

“他爸人呢?”

谭钺面无表情地问。

“死了,喝酒淹河里……”何枫不想提:“说他妈现在呢!”

谭钺一把抓了他手腕,何枫吓了一跳,就听这人对着手机说:“尚远远的医疗费,住宿费,学费,伙食费,猫猫狗狗饲养费宠物医疗费……全由我负担,无限期。”

何枫:“……”

说完,这人潇洒地把他手往旁边一甩,去开门。

何枫懵了会儿,回身朝谭钺大喊:“不是哥们你什么意思?!”

“他住我那儿了,我管他。”

门开了,是小远诚惶诚恐又茫然无知的一张脸。

整整一个来月,夏新雨既没搬新房也没回去看他妈,而是拉着苏灼跋山涉水来到一座据说灵验得令人寒毛直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道观前。

小观不大,比起那些四海之中赫赫威名的神山名观差远了,看着破旧又寒酸,充其量祭拜个土地山神什么的。

苏灼静立着,扭头问一旁的夏半仙:“你确定?”

“go。”

夏新雨打了一个响指。

这是在柳媛媛跟其他同事一次闲磕牙时听来的,据说不止她一个,几乎整个净蓝都来拜过。

仙气飘飘的灵山宝地自有镇观住持,一个打坐在蒲团上的长须真人,此人双掌合十颇有仙家气度,除了——

面前放着算命使用的太极八卦图,路别野摊同款。

苏灼:“……”

夏新雨才懒得管他上不上格调,他来就是为了给自己买个定心丸的,出来这三年他不是没想过回去抱他妈大腿哭,可冲动变不成勇气,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