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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不,了。”

谭钺没脸没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天生的娃娃脸,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笑起来的那股暖意能一直烘到你心底,曾经,就是这张脸,夏新雨只要看到,什么忧愁烦恼统统一扫净,满心满眼就只装得下他一个。

而如今,却有种不知是悲凉还是伤得麻木的无动于衷,夏新雨只想对着这张脸问:“你不滚能怎么着?你还能做什么?!咱俩没关系了。”

“我刚才没说完,”谭钺目光沉沉地看进夏新雨眼里:“我太错了,我错得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太离谱了,给我个重新得到你的机会,起码不要斩杀我,反正咱俩谁都跟别人干过,谁也没比谁更干净,你没资格嫌弃我……”

“我没干,”夏新雨抢白道:“脏的就只是你。”

谭钺长长地发出一声“喔——”,眼中闪过狡猾之色,坏坏地笑起来:“这样啊,那把你弄脏不就扯平了。”

在夏新雨整个人傻掉的当口拉他下床。

“等会儿啊,我查个能约到炮的同志app…”说着,真掏口袋里的手机,低头搜索,夏新雨气急败坏地上手推他,一推之下,谭钺的脚踝狠狠亲吻了床柜硬邦邦的木头腿,疼得他叫了两嗓子,委委屈屈地道:“不你说我脏了么,那你也脏,我看着人懆你。”

“你个疯子!”

夏新雨动了真格,把他往门外打。

谭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为所欲为。

穷的时候,可以为了省那几个钱,骑着没一点气的自行车带他一路到学校,骑得腿抽筋,走路都打晃,下午还有训练;也可以在手头稍微宽裕一些后,大冬天给他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抱了满怀等在雪地里;可以在大自习课上成心仍笔捡笔把他拉下课桌强吻;还可以在七夕节,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大唱情歌……当初他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嚣张。

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胡作非为。

眼见自己的攻击快要变成对方降服他的跳板,夏新雨立刻转攻为守,扭身往里跑,谭钺大笑着一把抱上夏新雨的腰,脚都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