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鹅苦笑:“这很难说,宗教这玩意儿从古至今走的都是老套路、解释权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别人怎么解释都不算,他们怎么解释都圆得回来。要是这个副本很忠诚地玩‘宗教氛围’那一套,那就意味着怎么反转、怎么逆转都有可能。”用手指向浮雕,“用不讲道理的逻辑去解释,那么这幅群像里面隐藏驱赶猎物的仆人、彰显其中几个主体贵族人物的武力,也是可以称为‘傲慢’的。直白说吧,用宗教那套观念,谁有罪谁没罪,也就是看和主流信仰群体合不合群,合群的刽子手也是虔诚信徒,不合群的国王也妥妥的‘原罪’者。”
“呃……”刘大夫这个唯物历史观的信徒嘴角开始抽。
“嫌疑最大的‘狩猎’和‘宴会’这两组浮雕,都很鸡贼地玩了点小把戏……其他的浮雕群像或多或少能看出其中主体人物是哪个,比如‘农田’最前面的妇人、‘刑场’最前面那个比较完整的尸体。”闲云野鹅继续道,“而‘狩猎’、‘宴会’这两组,仔细看也很难辨别哪个人物是群组中的主角,都是混在一块的。拍电影海报的群像好歹让主角站中间,这两组浮雕的正中位置都刚好不站人。”
“的确是啊。”刘大夫摸着下巴苦思。
“我说……索性都试一试不就完了吗。”杨瑞瞪着死鱼眼道,“全员都进、互相掩护提高生存率,这场景又没危险到能吃人。”
鹅大大一拍脑门,尴尬地:“我去,钻牛角尖了。”
说干就干,十三个大神立即凑到最大的“宴会”浮雕群像前,互相之间搭着胳膊、由最能抗伤害的我心甘动手去碰触——再度强光一闪、十三人全从圆顶大厅中消失。
和假想中的危机不同……传送到“宴会”的场景里后没什么危险,反倒是一片靡靡之音伴着嬉笑玩闹的轻松气氛瞬间将众人淹没;富丽堂皇的房间、盛装的绅士淑女、舞动着身躯的女郎、吹奏着乐曲的表演团、端着食物和美酒在人群中穿梭的侍者仆从,仿佛跳错片场、从恶意满满的直播活动中空降到了某个异族风情十足的狂欢现场。
“敬帝国的勇士。”
大神们或谨慎或懵逼地打量四周时,一个拖着长裙、面颊红通通的女士向他们这群人举杯示意,随即,周边的男男女女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
“是谁让他们进来的?”某个胖男人忽然愤怒地叫道,“卫兵!把他们赶出去!别让野蛮人打搅公爵阁下的晚宴!”
“卧槽?”大神们正惊诧,忽地……眼前再次转场,跟电影切镜头似的、一群人还没打量清楚宴会现场的细节就给丢到个黑漆漆的地方,且这黑暗还对大伙儿的视距有影响,都只能看清身周两米内了。
“好臭!”浅陌幽掩鼻。
“诶?我们离得很远了啊。”杨瑞忙道。
“不是指我们……”刘大夫皱眉道,“是这地方也很臭。”
“监狱?地牢?”闲云野鹅动了动脚,“有积水、地下建筑?”
“什么都看不见啊,我开个照明弹。”蔻秋秋道,说话间将手抬起——“啊!技能不能用!”
蔻秋秋喊了这嗓子一众大神才发现……虽然技能栏没有被锁但却无法启动技能,强行启动的话还会弹出条活像嘲讽人的系统提示:“别想在此地动武,愚蠢的野蛮人。”
“文案谁写的啊,我想打shi他好吗!”浅陌幽大怒。
“嚓!”地一声,我心甘用长剑在墙壁上划出一道印痕,“属性点还在,包括装备加成的部分。”
“难不成这个场景不是什么宴会……是越狱?”闲云野鹅也摸到类似边际的地方,但他这里不是什么墙壁,是大腿粗细的木柱子组成的木栅栏,抽出武器砍了两下,木柱纹丝不动,就表皮被砍出细小口子,“我去,这木头质量有点过了吧。”
“呃……我说。”也是散开来检查周围的东风哥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什么,我这里有具尸体。”
“卧槽!”比较忌讳这个的、比如双女神、蔻秋秋、黄金搭档立马朝东风哥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移动,不忌讳的比如刘大夫、鹅大大、杨瑞几个直接朝着东风哥摸了过去:“什么样的尸体,能搜索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万里送东风的声音特别复杂,“呃……风轻殇在吗,你应一声?”
大伙儿很奇怪东风哥为什么这么问,但数秒的安静过后……敏锐的人就发现不对劲了,弦歌惊道:“风轻殇?快吱声啊!”
“谁、谁看见风轻殇了?”浅陌幽颤声道。
“咦刚才在宴会里的时候我记得风轻殇好像是在的?”蔻秋秋道。
闲云野鹅苦笑:“这很难说,宗教这玩意儿从古至今走的都是老套路、解释权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别人怎么解释都不算,他们怎么解释都圆得回来。要是这个副本很忠诚地玩‘宗教氛围’那一套,那就意味着怎么反转、怎么逆转都有可能。”用手指向浮雕,“用不讲道理的逻辑去解释,那么这幅群像里面隐藏驱赶猎物的仆人、彰显其中几个主体贵族人物的武力,也是可以称为‘傲慢’的。直白说吧,用宗教那套观念,谁有罪谁没罪,也就是看和主流信仰群体合不合群,合群的刽子手也是虔诚信徒,不合群的国王也妥妥的‘原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