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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乌拉就不晦气了?啥逻辑?”

“憋比比,你德是被人家割了小jj,我苏玩的这叫自宫……”

“……”《纵横》的几个团长瞪着死鱼眼默默跟上,联军这么久了他们还是没法跟这帮人玩到一块去。

小说中的一字长蛇阵被描述得神乎其神,但实际上团战中哪边真要摆出这么个阵势,接火后的下场就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被人家集中优势兵力一块块吃掉;《帅死》和《纵横》在这个关键点上没可能卖萌,加伦君带头冲锋、六个团的先头部队就冲向了对方最右边的那一块,侧翼还安排了一个大团的人手防止先头部队被人绕过来玩腰斩。

几百米的冲刺会让发起冲锋的玩家团队阵线稍稍紊乱,在各个团的团长、小队队长们努力控制下问题不算大;双方接火、集中兵力展开的进攻优势顿显:本就薄弱的人墙在分摊的情况下不是站不站得住脚的问题,而是能活多少秒的问题。

“啊哈哈哈!渣渣!食我大雕!”

加伦君嚣张的浪笑声中长蛇阵尾端被咬掉了一大块,三家联合这边装备稍差的近战抗过一波远程火力覆盖后被压上来的敌对近战秒收人头;此时铺到山坡上的三家联合远程还以报复火力,站位密集的《帅死》、《纵横》联军亦被清了一波脆皮。

传统网游远程对轰就有高打低加暴击的迷信说法,《第二大陆》这个游戏倒是给它具象化了,当然,这种地形站位上的增益只对弓箭系有效,法系该是啥伤害还是啥伤害。

初期接触,看上去双方战损差距不大——三家联合站位太散阵地守不住,但相对来说密集的远程火力就能够稍稍规避掉少许;而《帅死》方面联军打的是集中兵力策略,吃到远程覆盖性集火时大片大片的掉血、团队内治疗手忙脚乱救得了这个救不了那个。

但是——兵力集中的一方始终是有优势的,双方近战接火、这种优势就尤为明显,每个三家联合方面的近战玩家至少要对上三、五个《帅死》联军的玩家,压根就没法打,勉强招架两下就化为白光,治疗想救都没得救。战斗开始后不到一分钟,这一块三家联合的阵地就被《帅死》联军覆盖过去,战斗开始一分三十秒,这一块山坡上的远程就被迫向更高处转移……然后大部分在转移中被追上来的盗贼、斗士、猎人等等砍成白光。

这边加伦君七个大团以一比四的战损吃掉了对方蛇尾,另一边,一月的雪和柳叔带的八个团也以相近的战损斩掉了蛇头,两边几乎同时将战线转向蛇身、开始蚕食——也正在这时,一月的雪私聊提示疯狂地闪烁起来。

一月的雪在这种时候自然是没法儿分心去看什么私聊,不过嘛……其实也用不着去看私聊了,因为战场嗅觉还算敏锐的她很快就发现到了异样:对面本就分散得颇为薄弱的阵地上,人更少了。

轻松地“吞”掉十来米长度阵地上的敌对玩家,一月的雪迟疑了下没有立即叫出继续推进,就见前方不远处的三家联合玩家们忽然集体后撤、撒开了脚丫子向后狂奔。

“——诶?”一月的雪还以为亲眼看见活的意大利军队,忽然听到自家侧后方传来惨叫声;她猛然回头,就见……山坡上颇为密集的植被中,自家公会中有个盗贼玩家被打得倒飞升空、在半空中化为白光。

“卧槽?!”一月的雪和她身周的会员齐齐吼出声,游戏里的玩家技能也是要讲一定规律的,哪怕是拳斗士的技能也没可能把人打飞这么高吧?!

没等一月的雪反应过来又有好几个玩家被打飞到超过树巅的高度、里面还有穿重装的骑士,到了这个时候一月的雪再怎么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麻痹——难道他们把boss拉出来了?!”

“吼——”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浓密得看不到二十米外的植被中传出,紧接着传来树木断裂的刺耳声响、和玩家们的惊呼惨叫混成一片;从平地上昂头看过去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光听着这些乱七八糟混在一块儿的声音渐渐由远及近、再蠢的人也能感觉到不妙……

“卡索怎么还能拉出来——不对!”一月的雪眼珠子都快脱框了,没去纠结那个死蹲洞穴的boss怎么能给拉出来这个问题,她马上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于是她也惨叫出来了,“尼玛……这狗币挖的坑在这呢!散开!大伙快散开!!”

一月的雪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已经来不及了——《帅死》联军分兵两路从头尾蚕食三家联合的一字长蛇阵,靠的就是集中兵力步步推进这么个优势,人堆得那叫一个密集——只见她话音刚落、茂密丛林中就冲出来个戴着金属覆面牛角头盔、浑身肌肉、穿着维京海盗皮草风装束、一手大盾一手长戟的人形怪;浑身上下冒着红光的山贼卡索挂着一身的碎木、树叶、草屑,咆哮着高高跳起、向距离最近的玩家们砸了个撼地,长戟横挥、血薄的脆皮职业立即挂了一片……

“别烦了,都喊乌拉!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