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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溯辞紧皱眉头,懊恼地起床站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最近是怎么了?

在洛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的身体第二次对洛初起反应。

明明在一周以前,他和洛初相处了十九年都没发生过这种状况,为什么这次同住后他的身上就发生了这种事?

尽管洛初不像其他兄弟一样陪他打群架,陪他喝酒,但他还是把洛初当做朋友,当做兄弟来看的。

可在梦中,他显然没有把洛初当做兄弟。

左溯辞已经很久没有陷入这种困顿的境遇中过了,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对自己的认知范围。

几米之外的隔壁,洛初睡得正熟,左溯辞却睡意全无。

他眉头紧紧拧着,被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折磨得异常烦躁,漫漫长夜于他而言变成了折磨。

早上六点多,洛初抱着胡萝卜抱枕在床上打哈欠,眼睛里积了一小层泪水。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在今天去问左溯辞,但哈欠打了好几个,他也没想起来。

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洛初爬下床,他的卧室门和左溯辞的卧室门正对着,一拉开卧室门他正好看见左溯辞穿着军训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左溯辞眼下两块乌黑,大好一青年,睡了一宿觉身上突然有了流浪诗人的沧桑迷茫。

洛初的头发还乱着,眼睛湿漉漉的,他趿拉着拖鞋往前蹭了两步,仰起脸蛋认真看着左溯辞的脸,秀气的眉头慢慢皱起一点:“唔……你没抹药膏。”

洛初的睡衣领口被他睡得有些歪,露出左侧微微凸起的锁骨,以及睡觉时压红的一小块皮肤。

梦中的人一靠近,那些难以言喻的画面就幻灯片一样在左溯辞脑海中突然高速播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