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应怜。”爷爷的嘴唇微微动着。

应怜是傅司年奶奶的名字。

最后,心电仪发出“滴”的一声,最后慢慢地变成了一条直线。

傅司年停止了祈求。漠然地跪在地上,半天不动,依然双手紧紧地握着爷爷的手。

医生和护士围在他的身边,低声说:“节哀。”

有一个护士想要去扶起他。

傅司年跪在地上,将脸埋在床铺上,低声说:“别碰我。”

于是没有人敢动了。

大家都静静地站在病房里,有人扯着一匹白布过来,将傅老先生的遗体盖起来,打电话联系殡仪馆。

傅司年仍是静静地不动,在这一刻,他忽然真的很想,很想许落嘉,很想抱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一抱也好。

可是许落嘉不愿意陪他来。

傅司年从地上站起来,静静地看着爷爷的遗体被包起来,装进袋子里,准备送去殡仪馆。

那时候,他的眼泪完全已经干了,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他冷着脸,走出病房,外面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傅司年没有理他们,跟着殡仪馆的人,去联系墓园,爷爷最后说过,要跟奶奶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