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也好笑地纵容着jen,因为他也好奇许落嘉的反应。

从他今晚进餐厅的第一眼起,傅司年不知怎么地,心跳就有点加速——当然不是面对恋爱的心动感觉。

他认为这是一种施|暴欲。

当许落嘉看见他,微笑,越走越近,打招呼,他的五官便完整地在水晶灯下展露出来。

皮肤很白,头发软软地垂在脑袋上,看起来十分温顺,眼睛很圆,眼睛下垂思考问题的时候,那种欲望便愈加炽热——很想玩弄他。

于是,傅司年纵容着jen的行为,希望能看到许落嘉的反应。

是什么都好,无论是许落嘉还是jen,在他面前,是小猫小狗一样的存在,都是可以随意逗弄的。

可惜许落嘉真的软包子了,就连jen要走了,留下印有火红唇印和新联系方式的纸巾,他也像个专心进食的松鼠,没脾气,还傻乎乎地笑。

第6章

傅司年就算人在上海,也懒得回傅宅住。一是远,二是乌烟瘴气。连院墙外斑驳的绿潭也让他觉得恶心,寸草之间皆是利益算计。

他从前恨父母,恨他们风流凉薄,三心二意,只管生不管养,一个两个虚情假意透顶,像是两个异兽一样,贪婪地附着在一块巨大的金币上。

这块金币就是他们共同的利益,利益不会消失,他们的婚姻也永远像垃圾一样,千万年都没办法消解,死了还要葬在一起,下了地狱也要互相折磨。

也恨傅家,觉得窒息透顶。

他原本以为这是傅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