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

傅司年像个国王一样高傲:“如果你后悔了,我暂且……”

“离婚协议在餐桌上。”许落嘉说。

傅司年坐起来,凝视着空荡荡的阳台,说:“你来真的?”

“咱俩不合适。”

许落嘉把话说得很软和。事已至此,他仍然是不舍得指摘傅司年一句。只是说,不合适。

傅司年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餐桌,发现烛台下压着两份文件。拿起来一看,中间白纸黑字,端正地写着离婚协议书。

他轻轻地抖落纸张,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还挺像那么回事。”

许落嘉说:“你看着先,我刚做完手术,不能说太多话,什么问题找律师就行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傅司年把手机放下,显示已挂断的页面,他愣了两秒钟。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么多年,许落嘉从来没挂过他电话。

把手机放在餐桌上,随意地翻了几页离婚协议书,然后嗤笑一声,随手把离婚协议书扔在餐桌上。又拿起电话,约人去酒吧。

……

夜晚十点多左右,古朴庄重的b城才渐渐显露出它的另一面。长街上的酒吧一间接着一间,门口闪着幽幽的灯,显得暧昧性感,像撩人的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