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什么答应我?”江野问。

谢栖眠被他问住,良久,起身:“因为这是我想要的。”他垂下眼眸,“我知道不该答应你,但是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你,这样的感情。”

江野仰头看他,眼睛里炽热却单纯,谢栖眠把他拉起来,有些自嘲地说道:“江野,我要从你身上拿走所有的好,要你的全部。”他悉心给江野整理卷翘的头发,“你所有的疯狂是为了我,所有的快乐是为了我,所有的痛苦是为了我,只要不是我,就不可以。”

他说:“我一早就喜欢你,平时逗你欺负你,都是想让你靠近我,包括后来你拒绝我,我也是在等,”他逼近江野的视线,“江野,我从来没有过一刻想放开你。”

江野像个木偶,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说话,等谢栖眠失落地后退时,他圈住了他的双臂:“阿眠,那你又真的以为我带你回家,只是被快乐冲昏了头脑吗?”

他缓慢地拥他进怀里,轻轻摸他的脑袋,像是安慰,又像是珍惜。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害怕又失去一切,”他低声说,“阿眠,别怕,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暖热涌下脸颊时,谢栖眠才恍然发现自己在哭。

江野拍拍他后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既然在一起,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如果我爸妈不同意,我就每天给他们打电话,每天跑回家里求他们,直到他们同意为止。”他说,“你也要努力好不好,不要再像上次一样逃跑了。”

谢栖眠在他胸口点了点头,江野松开他,擦了擦他的脸颊,看他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扑闪扑闪挂着泪珠,就故意取笑他:“我总算找到你眼睛的开关了,以后每天都逗你哭。”

谢栖眠一顿,当即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说:“神经病,不逗人开心就算了,还想着逗人哭。”

“那你有本事不要在我面前掉金豆啊。”江野颇为自豪,“想想我也是挺有本事的,谢栖眠和谁低过头、流过眼泪啊,只有我——”

他翘上天的尾巴被谢栖眠一脚踩下来,赶他出门:“回你的狗窝去!”

“我不回去。”江野赖在他床上,“都在一起了,而且放假不用训练,还不能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