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敛起玩笑的神色,安静地在江野身边走了两分钟。

“你干嘛不说话?”江野问。

谢栖眠:“感动着呢,别破坏气氛。”

“哦。”江野摸摸耳朵,“那我……牵一下。”他从谢栖眠袖子里找到他的手,把发凉的指尖全部包进手心里,“这边人少,不会被看见的。”

立春已过,空气里的寒气慢慢消弭,被人时时牵着心里便更热。

双人长椅上依偎的小情侣咬着耳朵说话,谢栖眠跟着江野穿梭在大片树荫下,等过了拐角,拽着他的手让他停下来。

“怎么了?”江野问。

“过来。”谢栖眠让他低头。

江野便听话地凑到他眼前,凌厉双目变得格外柔和,一幅悉听尊便的模样。

布料和布料之间轻微摩擦,江野只来得及看见谢栖眠光洁的额头,便失去了这份触感。

谢栖眠落下脚跟,若无其事地继续牵着江野走。

“你!”江野碰了碰自己口罩,把谢栖眠拉回来,控诉道,“你亲我!”

谢栖眠盈盈一笑:“怎么,不行吗?”

“可是……”江野覆着脸颊,“隔着口罩算什么啊。”

“不隔着口罩的也亲过啊。”谢栖眠又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不算吗?”

路灯被枝桠繁叶遮住,漏下来的光稀薄破碎,朦胧又暧昧,江野掐着他的手腕,缓慢地向谢栖眠侵袭。

两人黑色口罩的无纺布折痕像小节楼梯,鼻尖折角就快要撞上,江野突然换了动作,将他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