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要进门,被人从后面勾住手指。
江野回头, 两步路的时间又贴回谢栖眠身边,有些尴尬地说:“怎么?”
谢栖眠揪着江野外套的拉链, 偏头和他轻轻错开脸颊,在江野怕痒的后缩中, 锁骨抵住他的肩, 追着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
风是凉的, 风也是热的。
江野成为唯一静止的存在。
来不及收起的错愕和怔愣的目光被一起落在了这个春夜里。
有关春天的描述里, 多写万物萌动,也写柔情缠绵,但如果问江野,他会答非所问,本末倒置地用整个春天来形容谢栖眠,和谢栖眠的吻。
是第一次亲密。
和无尽沉溺般的醒不来的梦。
谢栖眠松开手,鲜有地耳根发热,好在头发遮住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我开门了。”谢栖眠握着把手,想拧开的时候,被宽大温暖的事物从身后罩住。
少年硬直的头发戳进他颈窝,下巴拓在他肩头,也不说话,就那么拥着。
谢栖眠在他的臂膀中显得清瘦而单薄。
谢栖眠喉结上下滚了滚,恍惚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拥抱过。
这样不为任何目的,简单的,仅凭喜欢和爱意裹着的拥抱。
他一直是漂泊的。
网吧、朋友家、基地,走到哪里算哪里,哪里都当作家,但哪里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热闹散去,谢栖眠总是最后一个关闭灯光的人。